“我说错了吗?”老a冷森森地看着指到自己面前的手指,“他没有资格怨恨贺岑吗?”
‘呼’的一声,凌寒北直接挥拳,老a不闪不避,伸出大掌扣住拳头,“他从头到尾都在听命令做事,他是军人,服从命令是天职!他无权无势,原本和权力之争沾不上任何边,可因为贺岑的存在,他被人利用了,然后做出了足以被定上通敌叛国的罪行,他该去怪谁?!”
“他凭什么怪贺叔叔?!”凌寒北用力挣,他从未和老a动过手,现在知道了,老a的手跟铁钳似的。
“为什么不能?!”老a冷酷地说道:“如果不是贺家牵扯进了权力之争,如果不是贺岑有了你叔叔凌肃这个弱点,他许竞又怎么会落到这个下场?!”
“你闭嘴!混蛋!”凌寒北气急了,一脚踹了过去,老a放开他的手,闪身避开了踢踹。
凌寒北真的怒了,居然有人会替那个罪人打抱不平,还将责任推到贺叔叔和叔叔身上,他只想把眼前这个人给揍趴下,往死里揍!
海法,以色列的港口城市,风景宜人。
贺岑没有留在特拉维夫,而是在海法住了下来,隔了一条马路就是著名的空中花园。
陈跃一起住在山顶别墅里,从别墅可以俯瞰整个海港。
贺岑对以色列不陌生,来过数次,只是每次来的目的都不同,明的暗的都有,但唯有这一次是为自己而来,还是求医的,心情大为不同。
已经和专家z先生见过面,因为长途飞行十几个小时贺岑身体相当的疲累,不宜立即进行全方位的检查,和陈跃商量后决定先休养几日后再进行。
这次随行的还有两个人,一个是陈跃的助手,另一个是贺家安排的生活助理,也是贺老爷子身边多年的勤务兵,老爷子没说什么,是贺岚把人给送过来的。
贺岑没回绝,他身边确实需要一个生活助手,老是麻烦陈跃不合适。
以前在沪市,不是天凌就是寒北……
贺岑微微蹙了下眉,收回飘远的思绪,操控着轮椅从阳台上折回屋内。
时差还没完全倒过来,这里早晚的温差也偏大,一早一晚要穿外套,到了中午走在外面恨不得剥皮,还干燥,这和沪市的气候相差有点远。
贺岑一时半会适应不了,这两日咳嗽的有些厉害,还伴着磨人的低烧,说到底还是体质弱了些,加上心里憋着情绪,原本调整两日的计划只能往后推了,得等到贺岑完全康复后才能继续下一步。
贺老爷子的勤务兵是个挺阳光的小伙子,还爱笑,笑起来会露出两颗虎牙,瞧着就挺喜庆的,名字也搭,就叫伍庆。
他跟在贺老爷子身边五六年了,人本来已退伍了,但老爷子觉得这小伙子人不错,回到家乡也没有什么好的工作,就问人愿不愿意继续留在贺家做,也不用他打杂,就帮着处理处理一般的事务,到时如果他想念书或者进公司做事,贺家都能安排。
伍庆可高兴坏了,像他这样的勤务兵又不是跟着首长的秘书,将来都会有个好前程等着,能得到这样的认可和机会,伍庆除了更加卖力的工作外,也想不出还有什么能回报贺老将军了。
他没见过贺岑,在贺家也很少听说这位三少的事,这次突然把他给安排过来时,伍庆差点哭鼻子,还以为贺老将军不要他了。
等听完贺老将军的交代,他才知道自己误会了,还挺不好意思的。
关于贺岑的事,贺老爷子不能多说,贺岑的身份还是保密的,他只交代伍庆,照顾贺岑就像照顾他一样,不对,是比照顾他还要精心才行,他亏欠这个儿子太多了,这次儿子去国外治病,他也不能跟着照顾,就只能拜托伍庆费心了,替他好好照顾贺岑。
伍庆心里是有些疑惑的,既然这么疼,怎么家里很少听到这位,也不见他回家呢?当然伍庆也不会问,这是能在首长身边做事的第一规矩。
贺岚也单独交代了许多事给伍庆,还事先打了预防针,说自己这个弟弟有时候可能脾气不是太好,如果真的有不顺心的时候,你别往心里去,他病着心里不痛快,真受了委屈,等回来后贺家补偿你。
吓的伍庆连连摇头摆手,然后带着一份颇为忐忑的心来到了贺岑身边。
这双腿必须要治好,否则真是太可惜了!
见到贺岑的第一眼,伍庆就冒出了这么个念头,从未见过的贺家三少,长得可真是好看,让人挪不开眼睛的好看。
伍庆是个心思简单的,认准一件事就会认真去做,直到做到自己和别人满意为止,这也是贺老爷子会留下他的重要原因,身边太多勾心斗角的事,有个简简单单的人,相处起来都会轻松许多。
心思简的伍庆就是单纯地觉得像贺岑这样的人,瘫了实在太可惜了,他得帮助他,而且这人还病着,脸色苍苍白白的,看着也不落忍。
贺岑是个慢热的人,他过了数年相当于自闭的生活后,更加不喜和陌生人有身体接触,他在商场上可以谈笑风生长袖善舞的,但一回到自己的私人领地,你单看他沪市的别墅里如无必要绝不留外人就知道了,他挺抗拒陌生人接近,尤其是接近自己的身体。
可伍庆来的任务就是照顾他的,而且临来之前还突击恶补了贺天凌整理出来的注意事项及贺岑的一些小习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