梅堇听后没当回事地应下,“那我提前谢谢了。”
滨滨认真地道:“不客气,师傅需要弟子之助,弟子必助之,倾李家之所。还请师傅也传授我哥哥们本领方好。”
梅堇回想了下今天见的孩子们,想着个个精灵鬼怪,笑着应下。
梅堇看着滨滨道:“今日,我与你所说之事,你万不可与其他人述说,不然师傅的脸就都丢尽了。”
滨滨听后笑着道:“是有点被人赶出来的意思吗?”
梅堇瞪了滨滨一眼,道:“滨滨,咱们明日上早要开始学琴,你今儿早点躺下吧。对了,你师娘打算明日开始教你舞,俗语说,闻鸡起舞,你可千万记得要早起。”
滨滨怎么听,都觉得自家师傅有点腹黑报复自己刚刚所说的话的意思,但是好像又是对的,抿着小嘴,一脸委屈地看着梅堇。梅堇看着滨滨的样子,刚刚又将心中所承受的说了出来,一时一身轻松即高兴地大笑起来,出房门告知邓氏,已收滨滨为徒,一时竟忘了让滨滨行拜师礼。
滨滨也没有跪拜的意识及习惯,这个拜师,即几句成了。
不说梅堇当天晚上如何兴奋,只说第二天一早,李诸带着孩子们如往常一般围着院子跑回到房前吃早饭,便看见秦俏俏及梅大学士在滨滨面前吵架。
李诸见俩人在干瞪眼,不知所为何事,又想着清官难断家务事,当没看见般,带着孩子们洗手用早饭。
梅堇看见李诸,招呼其道:“李秀才,你过来评一下理?”
李诸听后,头皮紧了紧,问道:“梅大学士与梅夫人,昨晚可还习惯?”
秦俏俏高兴地道:“不错,睡得还行。”
梅堇道:“李秀才,我昨日已收你闺女滨滨为入门弟子,现在我要与你说说这上课的时间吧。”
李诸一听是关乎到自家闺女的,忙正襟危坐,道:“梅大学士,小生愿闻其详。”
梅堇一脸理所当然地道:“辰时起学乐,午修两个时辰,然后将上午我说的,背出来。”
秦俏俏一听这话,忙道:“哟,人家闺女真照你这样教,除了天天叮叮咚咚,可就什么也不知道了。你头两年还说得过去,以后要学女红,要识字,要学管家之类的,怎么抽时间。一天到晚对着你这个老头子?”
梅堇脸略红了红,咬了咬牙,硬气道:“音乐博大精深,要学好,时间上绝不能少。”
秦俏俏听后跳起来,道:“你将滨滨的时间都排好,我还怎么教我的。当初说好了,这徒弟是俩人的徒弟,你教你的,我教我的。现在你将滨滨的时间都占满了。是何理?”
李诸听了梅大学士的时间分配,就深思了,并没有留意到梅大学士与秦俏俏有愈吵愈烈的趋势。
这时,滨滨被邓炽背过来,滨滨在心里为自己哀叹了会儿,为自己逝去的时间默哀了三分钟,悠悠然地欲开口,而李诸,在这时打断梅堇俩夫妇的争吵,道:“梅大学士,我觉得,你的时间安排得不妥。”
梅堇一听直瞪眼,秦俏俏听后眼里冒着喜气,她是知道徒儿的这位秀才爹,特别地特立独行。
李诸道:“如果按照你的安排,滨滨一天到晚只能坐着学习,这不好。”
梅堇一听,恼道:“有哪家人不希望孩子一天到晚学习的,我将整天的时间都教滨滨了,这怎么不好了。”
李诸看着梅堇的眼睛,认真地道:“梅大学士,我知道你是为滨滨好。可是我家的孩子,我不求其特别出息,只求其快快乐乐的,而你刚刚说的,几日下来,孩子肯定是受不住。更何况,滨滨不需要这样教,东西你讲一遍,滨滨都可以记个八成的,一教一记,一个上午或一个下午即可,无需安排一天的时间。你可以放心,滨滨学东西很快的。还有,不可以天天让滨滨坐着学习,我们家的滨滨我是要娇养的,学个五天,要让她休息一两天,然后再学习。这样一张一弛,孩子的学习压力才会不大。”
李诸的音落,滨滨感动得泪光闪闪,梅堇及秦俏俏有点呆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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