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京城里不是传言,你喜欢男人么。”
忽敕尔冷哼一声。
“谣言,谣言。不可信的。”楚歇摇头,却感到那人将怀抱收拢些,蓦地若有所觉。
他妈的你不是想上我吧。
楚歇微微眯起眼,这次挣了一下,说什么也不肯在他怀里呆着了,踉跄了两步好容易稳住身形。
“宿主,我查过了,没有新剧情解锁……原文里这一段您本是在府休养,与这位左贤王根本碰不上,他没有下手的机会,五日后便回匈奴了。您的下一段剧情,就是金还赌坊。”
“……”
他想了一下,好像是被那小狗崽子半路上拉到这一场宴席中来的。
这小主角人废脑子蠢,倒是还挺能添乱啊。
老子矜矜业业地给你走剧情,太子之位都给你争过来了,你就给我搞这个?
是我布置的抄书作业太少了是吗。
“楚歇,不要以为只有你狠。乱世当道,有的是杀伐决断的人……你以为背靠苏明鞍那老狐狸能讨到什么好处,得罪了镇北侯和宁安王,别说你了,就是那毫无根基的小太子也没有活路!”
这么说着,他将头压下些,闻着那人身上馨香馥郁,道:“还不如同我回……”
“我选哪条路,跟左贤王早就没有关系。”楚歇冷淡地回应。
“宿主,没有解毒剂。但是有昏睡剂可以购买,要不……您晕过去算了,睡一觉这个药可能就解了吧……”
“你是蠢吗……算了,药剂快点兑换给我。”
拿到后,楚歇稳住身形,朝那忽敕尔面前踉跄着靠近两步,像是站不稳地寻求一个支力似的抓着他手臂处的衣袖。
瞧着那不堪重负的模样,那忽敕尔立刻心猿意马,微微低下头,扶着他的手腕温声询问:“难受得厉害?不如,不找女人,我来帮你……”
一片白色粉末猝不及防地撒在面前。
他眼前一黑,瞬间栽倒在弱柳扶风的楚歇脚下,昏过去的最后一眼还瞧见那人俯瞰自己好似戏谑一般的笑意。
狐狸。
他就是一只狐狸。
草丛里传来窸窣一声,楚歇敏锐察觉,“谁!出来!”
见一副清瘦的身子从草丛里站起,头上还沾着几片花草,楚歇微微眯眼:“祁大人?”
原来鬼鬼祟祟的正是那登科未久的状元郎,祁岁。
状元郎过度解读了眼前的场景,像是没想到那楚歇和这位也有一腿,脸色发白着连退几步,才道:“我,臣……什么也没看到……”
过了一会儿,又忍不住再瞥了一眼倒在地上那人。
想到祁岁的单纯性子,楚歇将他招来,道:“送我出皇城去,兹事体大,别声张。”
祁岁自上次指鹿为马事件后就对楚歇颇有几分畏惧,此刻听了,也只能先且照办。立时将楚歇送了回去。
吃了这么大一个亏。
楚歇好几日都没有再进宫,江晏迟心想也好,吏部尚书那头如今正紧着金还赌坊的案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