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永宁为冷水一激,醒转过来,道:“你们为何捉本王。”
言临素眉心微锁,他已听出了朱永宁中气不足,似内力为人制住。
那山贼大哥笑道:“我们没了银子,想向小王爷借点钱花花。”
朱永宁闻言,从容一笑道:“原来是绑票的,若只是求财,本王也不是小气之人,各位兄弟跑这趟也辛苦了。当家的说个数目,本王一定尽力筹措。”
山贼大哥道:“好,小王爷是爽快之人,我们要客气倒是见外了,我们也不多求,三千两纹银便可,要现银。”
朱永宁道:“这三千两纹银,并非小数目,本王没有那么多现银。大当家若能宽限几日,待本王送封信下山,再等人送来。”
山贼大哥笑眯眯地道:“这是自然,只不过这几日小王爷便要留在山寨中陪我们兄弟了。”
朱永宁道:“多谢大当家宽容,便住上几日又何妨。”
山贼大哥笑道:“小王爷是没听明白,我说这陪的意思,小王爷长得如此俊俏,我们兄弟一定好好陪着小王爷,让小王爷此生都忘不了这滋味。”
朱永宁面色一沉,“大当家莫要欺人太甚。”他此刻沉下脸来,自有一番威严,方才泼他冷水的山贼心中打了一个突,手中的盆落于地上。
山贼大哥冷哼一声道:“慌什么,他此刻动不了武,又被捆着,能把你怎样。小武瞧你就这点出息,兄弟们都看笑话呢,还不赶紧教训教训这小子,大哥今日赏你个头筹。”
那叫小武的山贼见众人笑话,腾起了怒火,一把抓了朱永宁的头发,反手便摔了一巴掌。
朱永宁无法避让,乱发下眸光已是一冷,隐隐藏了杀意。
小武将朱永宁仰面推倒到地上,便压了上去,“臭小子,你方才若肯听话,我便让你舒服些,这敬酒不吃吃罚酒,我便当众教训教训你,说不定你这贱货,就喜欢被这么多人看着。”
说着,小武眼中放出凶狠的光芒,他一把扯下朱永宁的腰带,手已抓住了他的裤子。
朱永宁握紧了手,眸中转过慌乱之色,“你要在这里?”
山贼大哥为自己倒了一杯酒,笑赞道:“小武做得不错。”
小武听了大哥夸奖,眼中更是冒出兴奋的光芒,一双潮热的手在朱永宁身上急切地摸了几下,唰地一声已经扯下一大块布料来。
山贼们见这小王爷裤子被扯破了一大块,发出淫靡的笑声。有人在起着哄,“小武温柔点,你吃肉,哥哥们还等着喝汤呢。”
朱永宁牙关咬住了口中所藏的药丸,他听小阮的主意服下了抑制内力的药,装作伤重不敌,却将解药藏在口中。
这是苦肉计,小王爷可没打算真个肉身布施,便宜了这些山贼。
若言临素再不出手,他便拼着事败,也要先杀了这个什么小武。
“各位好闲情,可惜未免也太过了一些,让人有些看不下去了。”
“什么人?”大当家抬头看去,一道人影如轻烟一般出现在演武堂中。
言临素手中提了剑,指了指朱永宁,一笑道:“在下言临素,这个人我要了。”
言临素在火上烤着一只鸡,那只鸡侥幸死于素影剑下,如今又为素影剑刺了个对穿。
他听见悉悉索索布料摩擦的声音,不必回头便知道朱永宁走到了他身边。
小王爷身上披着一件灰色的布袍,遮住了破了的裤子。
其实言临素有建议将山贼就是那个小武的裤子脱下来,给朱永宁换上,朱永宁如何肯和山贼穿一条裤子,那是万万不能。
言临素无奈,只得顺手剥了件山贼的灰袍下来。
朱永宁脸上没什么好颜色,他脸上的血痕和泥痕已经拭去,发胡乱挽着,看上去有几分狼狈。
他脸上还有些微肿,言临素记得清楚那是为山贼一掌打的。
言临素笑着将鸡肉递了一块过去,“小王爷可是在生我的气。”
朱永宁也委实饿了,不客气地接过吃,并不答话,脸上的神情是我很不高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