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打开窗户看看,他们的车还在不在?”
老板娘探头探脑向黑洞洞的窗外瞧了瞧,果然面包车已不知去向。
“他们是什么人,神出鬼没的。”
“这要问你呢,我怎么知道,我只是偷着来看你的。”
“死鬼,去了这么长时间,我以为你被公安抓走了呢。”
“怎么可能呢,我隋大成在公安‘扫黄’办都有人的。”大甩子开始吹牛。
外面一阵急刹车的声响,紧接着车上下来四五个公安人员冲上三楼客房,惊魂未定的老板娘,眼疾手快笑嘻嘻地拦住领头的三级警督说:“哟是稽所长,这么晚到小店来干什么呀?”
那位横眉竖目地说:“陈玉娟,别装蒜,我今晚来查嫖客,最近正‘扫黄’呢。”
“哟嗬,你小稽那鸡巴样还‘扫黄’,还是先扫扫你自个儿吧。”老板娘似乎不买账。
“我说玉娟,你别这么损我,注意影响。”说完这稽所长回头瞧了瞧,他带来的部下,幸好都在门口把着门呢。“你别他妈的,老把人向这儿带,省里‘扫黄’办来人暗访,我可保不了你了。刚才接到举报,有四个嫖客一人要了一个小姐住在你饭店,现在人呢?”说完这个姓稽的所长竟向隋大成眨了眨眼笑着说:“哟,大成哥,今晚又和我玉娟姐相会了,小弟今晚也想沾沾光的,大哥在,我让贤了。”说完下流地在陈玉娟丰腴的大腿上拧了一把。
“该死的,小稽,你不怕稽书记骂你。”
“好了,不说笑了,那四个嫖客呢?”
“人家早走了。”
“去哪儿了?”
“我怎么知道?”
“好了,兄弟我走了,大成今晚美死你了,小心我来抓你。”
“去你的吧,明晚我请你喝酒。”隋大成笑着目送稽所长下楼。这稽所长向隋大成笑着摆摆手。领着人走了。
隋大成推窗看着消失在暗夜中的一闪一闪的警车走远了,他恶狠狠地向窗外“呸”了一声,骂道:“什么东西,鸡巴所长和那鸡巴书记一路货色。”
这边陈玉娟哭着搂着他宽宽的后背说:“你个杀千刀的,你娶了媳妇,忘了老相好,几个月也不来看我。我一个人在这儿开店,应付了老的,还要应付小的,这叔侄俩一对坏蛋呀……还要来收什么治安费的,每年好几万呢。一个小姐一万呀,呜……呜……”
“好了,好了,我这不是来了嘛。宝贝,别哭了,别哭了……”
魏武斌这时接到刘鹏从玉米地用手机打来的电话,知道了工厂发生的情况,当他们车子开到通往双山的公路上把刘鹏和常莎莎接上车,引得满车人哄堂大笑。
刘鹏和常莎莎脸上带着擦伤,浑身泥浆,两只脚上的鞋全跑丢了。常莎莎的一只手臂搭在刘鹏的脖子上,刘鹏的手紧紧扶着她纤腰,两人像是伤病员那样一瘸一拐地出现在大伙面前,那模样狼狈极了。
刘鹏哭丧着脸汇报了事情发生的经过。
魏武斌计算了一下时间说:“看来我们的行动惊动了稽胜利、庄晓强这帮人,他们已有准备,不过不要紧,情况基本弄清,证据也会取到的,人车基本安全,损失一双高跟鞋,一双耐克鞋,一件黑风衣,没事,回去我赔偿,今晚咱们到梨庄宾馆美美睡上一觉,明天拿到证据,找稽胜利那狗日的算总账。”
第九章 老同学之间
临港合资正威印刷有限公司的总经理庄晓强年纪轻轻的,也只有三十出头。长得矮墩墩、胖乎乎与其父庄洪生像是一个模子倒出来的,只是皮肤略显白皙,肚子稍觉空瘪,也许年岁与阅历的关系,他不如庄洪生来得沉稳和成熟,处处显得锋芒毕露,肆无忌惮的样子。
兼任印刷公司总经理的庄晓强也不常到梨庄来上班。常年开着那辆省府报废的日本皇冠车,往来于陵州和梨庄之间。他是北大经济系毕业的硕士研究生,有经济头脑,有战略眼光。他预感到老爹、老娘快要退出政坛,自己在政界发展恐无前程,于是坚决拒绝了老爹想把他安排在杨敢之局长麾下的出版社当编辑的美差。此时,恰逢陈宏平北上梨庄,接手了梁长生经营不下去的小破厂梨庄正威印刷厂,进行了一番惊天动地的改制试验。他将稽家父子以镇政府投资兴建的镇办企业改变成了公私合营的股份制企业。而且借助老娘结识的书画老师香港著名画家、艺术鉴赏家、出版家东方道宽先生,以香港大中华出版有限公司合资名义,挂上了临港合资的招牌。当然,这些廉价的产权转让稽家父子也未少得利,以梁长生的名义稽胜利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