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这么说完,自顾自的走开。似乎是准备带周书到一个更适合聊天的地方去。
‘完全不会展现出弱势一面的家伙。’周书如此腹诽,盯着她一览无余的屁股,随着它的诱人扭动来到一楼一间客房。
疯新娘不太介意身体被人看到的样子,一进门她便将抱在怀里的婚纱布片丢到床上,“我现在已经不需要这些东西,我之前的状况有些奇怪。感谢你的信,让我恢复了正常。也感谢那个女人的死,让我能够继续相信神明是公正的。”说完,她把自己脑袋上戴着的头纱摘了下来。让人浮想联翩的白丝也被她当着周书的面除了下去,彻底让自己变得不着寸缕。
周书没太去听这女人的话,指了指一边一个很像是衣柜的柜子,“你可能不需要婚纱,不过其他的衣服或许应该穿上一件……”
“你不敢面对我的身体?”疯新娘敞开双臂,像是展现自己一般朝周书身前走了几步。“能盯着这样的我看这么久的男人,你是第一个。”
“你很喜欢在男人面前光着身子?”
“我喜欢。”
周书无言以对。
他很确定,如果连自己都要被这女人的气场弄得一愣一愣的。这个国家的其他男人估计很难对付眼前的疯新娘。
“将你知道的事情告诉我,详细点。”
伴随着这个命令句。周书开始了一段相当古怪的描述过程。他发誓,要在一个什么都没穿,秀着长腿和美-乳的陌生女人面前组织语言,描述一个事件,其难度绝对超出了正常人类男性可以承受的范畴。
他这个文学系的好学生相当努力的将注意力尽可能的击中到事件的叙述上,不过还是被身前站着的女人的身体给勾搭去了九成以上的精神。
幸好。他是个受过锻炼的擅长讲故事的人,即使三魂七魄只剩下一点点,还是可以将情况说明的。
为了不让鸥娜施恩与这个女人,周书算是牺牲大了。他近两年经历了太多的古怪事儿,此时正在发生的这个绝对最为让他手足无措。
将情况说了个清楚。疯新娘难得露出了一副自嘲的表情,“我这个人好像不适合请女佣,又差点被女佣给害了。上一个害得我不人不鬼的恨了九个月,现在这个又要害我的性命。或许我应该找个男佣。”
她说最后一句话的时候,一个赞许加欣赏的眼神甩给了周书。周大老爷被这么一下搞得睁圆眼睛,用力的眨了眨,心里紧张得无以复加。他急忙在脑袋里调出乌拉谜和病公主的形象,对着她们两个拜了拜,这才恢复神智。
‘迷人精’,周书想到了这么一个词。他很确定,这个女人身上发生过的故事绝对比街上流传的那些还要夸张,这是个能够控制男人的人,只不过她的性格与她的天赋不兼容,很容易让男人不堪重压选择逃走。
周大老爷这会都有些想逃了……
在刚刚的交谈中,他跟疯新娘说了一下她前夫的状况。信件中,那落跑新郎请求疯新娘原谅自己死去的妻子,就是那个勾了人的小女仆。
他在信中说得很清楚,他因为自卑而逃离,只能在更加卑微的女仆身上寻找丢失掉的男性尊严。
周书之前听鸥娜和飞鸟对那数学家形容了一番,据说是一个胡子拉碴,看起来穷困潦倒,一副命不久矣的样子。他如实将情况同疯新娘讲了,这会她正盯着周书的脸,说着那个数学家的坏话。
“自卑,自我否定,懦弱,弱小。我本来还为将要嫁给那种男人的自己感到可悲,现在看来可悲的是那个男人。”
周书耸耸肩,“这不是他的错。在你面前,很难有男人会摆脱这些。可你为什么又要嫁给他?”
“年龄。”疯新娘很迅速的说出这个词。“我已经二十七岁了,即使是我,也会在意别人的眼光,在意别人的议论。”
“那就没办法了。”周书非常直白的泼冷水道:“你很可怕,连我都有些畏惧你,所以你可能会继续单身下去。”
“你说的对。我这一生应该都不会再谈婚论嫁了。我想开了。”
周书再一次得到这个女人的认同,心里有些小开心。
“所有男人初次见我,都会自卑畏惧,然后他们会努力展现自己,希望能够通过这种方式将自卑心理消弭掉。我以为我的未婚夫成功了,因为我对数学一窍不通,也没有打算去学习,就是想给他留下一些可以向我炫耀的领域。可我还是失败了。”
“好像是的。”周书开始对她产生了同情。
对于疯新娘是不是真的属于人们口中所说的‘全才’那种人,周书还是保持怀疑的。毕竟目前为止只见到这家伙的气质、气场和战斗力,其他方面的东西没什么特别突出的,至少作为女人她很失败。
真正聪明的女人,会隐藏掉自己锐利的一面,至少她们可以做到这一点,只要她们愿意。
显然疯新娘没这本事,想要结婚却让身边的男人每日活在那种持续和自卑心理做斗争的精神状态之中,这绝对是她的问题。
“对了。信使。你看了我的身体这么久,我却还不知道你的名字。你是海客吗?我从未见过你这样容貌的男性。”
“我叫周书。是传教士。我想说的东西都说完了,要做的也都做了。如刚才所讲,今晚会有几个小毛贼来找你的麻烦。不过你没有被女佣的甜睡草放倒,应该可以应付。如果没什么事的话,我也该离开了。”
一直站在说话的疯新娘笑着坐到了沙发里,她不准备放周书离开。
“你既然是海外国家的传教士。应该懂得很多有趣的东西吧?能和我说说吗?还是说你已经和其他男人一样,想要开始从我的身边逃离了?”
一直以来,周书都特别清楚,自己是一个特别容易中激将法的男人。很容易被女人几句相激的话命中,受她们胁迫。
“你打算把我当做你新的结婚对象?”
“聊一聊而已。没什么大不了的吧?”
“如果你去穿个衣服的话……或许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