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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7部分(第1页)

幻影移形至杀手店,整间店只剩下清理一新的痕迹,伏地魔挑挑眉,看来主魂虽然窝囊,脑子却还剩了点,自己不过向食死徒问了几句话,他竟已把这些资料全数销毁。转头对贝拉道:“这个埃弗隆受我命令将你从阿兹卡班救出来,却对你声称他就是我,可见居心叵测。现在见我回归了竟然逃之夭夭,以后你看见他就发射黑魔标记直接动手,知道吗?”

“知道了。可他……不是您吗?”贝拉一脸茫然,“他能发动黑魔标记啊?”

伏地魔目色一沉:“那是特殊情况下我赋予他的权利,为的是取信于其他食死徒,没想到我竟看错了人。但我知道,贝拉你是我最忠诚的朋友,对吗?”

贝拉展颜,连连点头。伏地魔笑笑,吩咐她自去休息,等待以后召唤,自己则前往察看那几个魂器。自己所在的斯莱特林挂坠是由叛徒雷古勒斯?布莱克偷换出来的,他那个命大的家养小精灵没办法毁掉自己,又固执得不得了,竟能抵住自己的蛊惑,直到小矮星彼得通过老鼠的消息把挂坠盒偷出来,他才找到机会复活。

另外赫奇帕奇金杯已经到了主魂手上,拉文克劳冠冕在霍格沃兹,马沃罗的戒指就在冈特老宅,日记本毁在了以“鲁莽”为借口的马尔福手上。只是不知在自己之后主魂还有没有分裂更多,另外计划中要拿纳吉尼作活魂器的试验大概没有被放弃了,因为她身上并没有魂片的气息,而前几年附身在奇洛身上的也不知是哪个魂片,为今之计也只有先去检查戒指,再找机会寻找冠冕了。

此外现在的这些食死徒都是些聪明有余忠心不够的,他还是得盘算着把阿兹卡班里没疯的那几个弄出来,想到把那些死忠分子营救出来之后的情景,伏地魔放声大笑起来,'伏地魔王的时代,就快要重新到来了!'

斯内普番外(3)

十年,从他消失在我眼前超过十年,我才得到他的第一个消息:他附在连话都说不清楚的奇洛身上熏了整整一年的大蒜味,而我竟然毫不知情地三番四次威逼恐吓来阻挠他夺取魔法石,最后更是被自己保护下的波特毁到灰飞烟灭。

昏迷的“救世主”醒来说出这一切后的那个暑假,我连研究魔药都无法集中精神,只能日复日夜复夜地熬制同一种魔药——无梦药水,甚至好几次炸掉坩埚。我不知道那人是抱着怎样的心理度过与我相处的这一年,餐桌上离他最近的,是我;对奇洛围追堵截恶言相向的,是我;使劲保护他的目标再一次导致他覆灭的,还是我。

我早该想到的,可我竟毫无所觉!只以为奇洛是为了他自己才觊觎能做成长生药的魔法石,只以为禁林里的独角兽被猎杀不过是因为人类对珍贵药材的贪婪,在想到黑魔王出现的可能性时竟理所当然地排除了可能性,就因为自以为是地认为他不可能会对自己这样委曲求全!

可他是斯莱特林啊,我竟忘了一个斯莱特林,为了成功可以不惜一切代价忍辱负重,当年那样的背叛,他自然不可能再在自己面前露出任何破绽。只要想到奇洛被我拿魔杖指着时,他正在他的脑后看着忍着,那么高贵那么强大的人,却被自己逼着忍受我种屈辱,就恨不得给自己一个阿瓦达索命。

没过多久,邓布利多又来找了我,说有个出生在黑魔王覆灭那日的麻瓜男孩拒绝入学,要我帮他辨别观察,而那时我才知道,原来他的童年是在孤儿院度过的,再次意识到,我对他的一切毫无所知。

迫切地祈祷那个男孩真与黑魔王有关,却更怕面对上时会大失所望。而事实也是如此。

孤儿院院长向邓布利多和我介绍那个叫埃弗隆的孩子时,满满的都是对那孩子善良心性的赞扬,这样连邓布利多都欣赏的孩子,怎么可能会是黑魔王。那孩子看向我的视线异常平静,完全就是面对陌生人的态度。失望之下我几乎要口出恶言,而他竟真敢冷冷反驳,让我对他的印象更坏了一层,自以为是,傲慢无礼,一定是个格兰芬多!

邓布利多似乎真的很喜欢那个埃弗隆,甚至亲自带他去对角巷采购,到开学后他还真分入了蠢狮子学院,让邓布利多高兴得像个白痴。

再次注意这小鬼是在发现他有与那人完全一样的制药习惯后,越来越觉得他与那人的相像,拿魔杖指着他时收到的钻心剜骨,被踢到手臂连带着一起疼痛的黑魔标记,博格特幻化出的手拿魔杖的我的模样,在一次又一次的怀疑、排除、再次怀疑过后,终于亲眼看见亲耳听见他用中文对那只总跑到地窖来缠着我要吃食的黑猫说话,还管它叫“咔咔二世”。

能够确定他的身份,我万分欣喜,以为终于可以亲口对他说抱歉。可面对我的追问,他却始终不肯承认。我情愿他惩罚我一万遍,哪怕杀了我也好,可他永远只有淡淡一句: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直到我找卢修斯询问咔咔的消息,想着或许能让他高兴,才发现他与卢修斯早有联络,意外看到自己时,脸上只有冰冷和不虞,以及厌恶。

我退缩了,既然他不愿再看见自己,那就这样吧,如今最不想做的事,就是惹他不高兴。他对自己,想必早已没了当初的感情,看见自己,也只会厌烦。我能做的,大概也就只有守在远处,等待或许有那么一天,他会想到我还有用处。

接下去的那个暑假毫无波澜,如同这么多年以来的毫无二致,住在蜘蛛尾巷,把屋子收拾得和他在时一模一样,每天看书制药,给那株冷杉松土抓虫,偶尔去麻瓜界的中餐馆买些饭菜,然后自豪地对自己说:这些都不如他做的好吃。时不时发发呆,回想以前的那些日子,幻想着或许下一刻他就会忽然推门进来,大叫着“西弗勒斯我饿了”。只是,和过去那么多年一样,他始终没有出现。

如果说这一年有什么不同,那就是越狱而出的贝拉特里克斯找上门来与我大打一场,我不介意她用在我身上的那些折磨人的咒语,我难过的是,她声称是黑魔王冒着巨大危险才把她救出生天,那么多被关押的食死徒,他只救了她一个。况且,她与他的关系,自己早就知道,只是心中满满的酸涩还是抹不掉。

魁地奇世界杯时,黑魔标记重现人间,我以为是他在召集手下,无比懊悔没有去看那场比赛,虽然我对这运动毫无兴趣。但是手上的黑魔标记只是变深了一些,毫无召唤的动静,或许他召集之时,就已经把我排除在外,或许以后形同路人,连为他效力的机会都不再有了。

想去找他,却又不敢,何况他已不再住在那个孤儿院里,想找也无从找起。终于撑到开学之后,以为在他的计划里,至少能够补上自己的一个位置,却被断然拒绝。他说过往的一切早就一笔勾销,他说那些事你不必再记着我们已经恩怨两清,他说以后你要专心替邓布利多办事。他离开时的眼神那般坚决,就好像在说最后一个再见。

他对谁都很好,德拉科就不提了,每天早上都一起跑步,还与他勾肩搭背,甚至给他做以前只做给自己的中国菜。就连韦斯莱那个笨小鬼的冒犯,他也可以毫不计较。他对那些人的态度虽然很冷淡,但无论谁找他帮忙,他却总是和颜悦色的。对格兰杰更是百般维护,连句奚落的话也会惹他不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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