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草原的路途遥远,一晃已经三日过去。
“还有多久呀?”休息途中,谢芷清问道,“我记得父皇说,你从草原过来,只花了七日。”
郎卅:“不一样,那时候我赶时间,是一路快马加鞭日夜赶路过来的。照我们目前的脚程,大约还有十日才能到。”
谢芷清说:“我们现在也可以快马加鞭,不用太照顾我,。”
“无妨。这条路风景不错,我们慢慢欣赏着回去也很好。”
安渝是个小国,国民靠种地为生,自给自足,生活平安喜乐十分惬意,也因此十分恋家,不愿出远门。谢芷清作为皇子,更加鲜有离开皇城的机会。这一次能多看看沿途的风景,他也乐得开心。
这两三日相处下来,谢芷清与郎卅逐渐熟悉,说话也不再像先前那样小心翼翼。
休息过后,队伍继续前行。只是没走出几步,谢芷清忽然急急忙忙叫了停。
“怎么了?”郎卅来到他身边下了马,问道。
谢芷清跳下马车,着急道:“我的吊坠不见了!兔子形状的!”
是出宫之前二皇兄交给他的,昨日被他做成了吊坠系在腰带上。
“刚刚休息的时候还在的!”谢芷清万分焦急,“可能是掉在哪里了,我去找一下!”
郎卅拦住他,说:“这儿是个风口,风大,你先回马车里,别着了凉。我帮你找。”
说罢他招来几名侍从,仔细描述了那兔子吊坠的模样。
一群人立刻趴在地上开始寻找,其中一个侍从甚至徒手把草皮整个掀起来,看看下面有没有藏着什么东西。
谢芷清:“……”
东西丢了本来心里急得很,看到现在这个场景他又忍不住想笑。
郎卅也觉得没眼看,教训了几句后回到马车中一寸寸翻找起来,边找边无奈道:“这群人,真是没脑子。”
那只小兔最后是在郎卅的衣服里找到的。
吊坠是谢芷清自己缝的,手艺不好,线缝得歪歪扭扭,在腰带上没系一会儿就掉了,刚巧卷进郎卅的衣服里——估计是郎卅扶他上马车的时候掉进去的。
后来郎卅换了身衣服,这只小兔被卷得更深,直到郎卅把所有人的包裹都翻出来才找见。
谢芷清将小兔紧紧握在手里,爱惜地摸了又摸。他不敢再把它系在腰带上,只一直攥着,非要时时刻刻看着才肯放心。
“这么喜欢兔子吗?”郎卅从他手中拿起这只玉制小兔,对着窗外阳光看了看,“确实可爱。”
谢芷清嘿嘿一笑,说:“这是上次和二皇兄,呃,一起偷溜出宫时买到的。”
郎卅将东西还给谢芷清,感慨道:“你们感情很好。”
谢芷清连连点头,“二皇兄与我是双生子,他身体不好,我们便常常一起,感情自然更好。”
郎卅若有所思,“原来你们是双生子。”
“对啊!不觉得我们很像吗?”谢芷清摸摸脸,“我们两个小时候长得一模一样,后来才有些不同。”
郎卅哪里会去注意谢芷清的二皇兄长什么样子?他含糊应付了一句,揭过这个话题,又说:“你很喜欢兔子吗?等回了草原,我去抓一只送你。”
谢芷清欢天喜地,“好哦!”
转念一想不对劲。
他扒住郎卅的衣袖,可怜巴巴地问:“你、你抓兔子,不是用来烤着吃吧?”
郎卅摸摸下巴,“烤着确实好吃。小清儿不喜欢吗?那我们蒸着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