褚墨难得的有点懊恼。
他正在准备他家小女友的饲料,但满脑子都是昨天自己脱离常轨的行为,以至于他把饲料倒了过头,溢到地上。
「喵!」像在抗议他把掉地上的饲料装回袋子里,又像在嘲笑他的分神,黑猫叫了一声。
「怎样?有意见自己来倒啊。」
黑猫跳到了流理台上,用尾巴扫下了一个杯子,玻璃杯应声碎裂。
「我去你的……算了,当我欠你的还不行?」褚墨把饲料推到黑猫面前,然后认命的拿出报纸,把碎了一地的玻璃渣包在里头。
黑猫一边吃饭一边注视着他的一举一动,也不知到那颗小脑袋瓜里头到底在想些什么。
总之一定不是什么好事。褚墨拿麦克笔在报纸上註明内容物时暗忖道。
当年,褚墨把黑猫带去了医院,治疗完成后也不能领回家养,只好继续放回巷子里。
黑猫彷彿和他形成了某种默契,褚墨每次去餵食总是可以看见牠躲在阴暗处,用那一双亮得吓人的黄瞳凝视着他,而只要他退到一旁,牠便会去用餐。
这样的相处一直到褚墨从家里搬出来以后,黑猫和他开始了真正属于他们的新生活。
黑猫的腿伤造成了永久性的后遗症,如果遇到其他野猫或野狗牠一定打不赢,所以褚墨还在家的那段时间只要有空几乎都待在巷子那处,连作业也是在那里写的。
他要带走黑猫的那天,牠依旧不给碰,但却也没有想像中的剧烈反抗,最后甚至是牠自己走进了笼子,任凭褚墨把牠带去未知的地方。
一人一猫,分别有着不一样的残缺人生,就这样互相舔舐伤口,不知不觉间也已经相伴了彼此数年。
「喂,我去上班了,别拆家。」
彷彿在回应褚墨的话,黑猫在他的注视之下把吃到一半的饲料用前脚给掀了。
「……该死。」男人低声骂道,但眼看时间快来不及了,他只好先赶着出门,决定回来再慢慢收拾。
当然,收拾的不只是饲料,可能还会有那隻肇事的黑猫。
短暂的休息时间,褚墨满脑子思绪还是脱离不了稍早的循环。
他一向只会对有把握的对象出手,而编号8090不在他的安全范围内,也不晓得自己哪根筋不对,昨天居然让对方进了工厂厕所。
但最让褚墨觉得自己不正常的是,他一忆起8090像一隻受惊的兔子朝他看过来的视线,便会浑身难耐,感觉得做点什么来缓解。
值勤办公室都是人,而大中午的,受刑人都被聚集在一起用膳,思来想去,他只能在管理员休息室一隅默默做起了伏地挺身,而这举动则是惹来了同期的一阵关切。
*****
牢房里就连厕所都是半透明的,一开始谈言很是不能适应,但是到了现在,他也已经被迫习惯。
蹲式厕所使得谈言不得不把屁股崛起,双腿大开的半蹲,褚墨透过牢房的铁栏看进去便是这样一幅画面,喉咙瞬间乾痒搔挠。
自从目睹父亲跟继母翻云覆雨之后,他对于人的身体,不论是男人还是女人都不怎么喜欢,甚至是厌恶反感,但他看着不远处的纤细身子以及粉嫩的性器随着那人的动作一晃一晃的,全身血液似乎都在叫嚣着要往下身衝去。
谈言用水桶里的水简单洗手之后,都还没来得及开门就隔着安全玻璃对上了褚墨那深沉的目光,他呼吸一窒,有种对方即将扑咬撕杀的错觉。
察觉自己的失态,褚墨移开视线。面部上是控制住了,但他的下身实在忍不了,逡巡一回后,他定睛在那个上回失控殴打谈言的毒犯身上。
「编号6639,出来。」
在领着人离开的时候,褚墨瞥见谈言露出松了一口气的表情,而后者那神情却只是让他觉得下半身更躁动了。
在即将就寝的这个时间点根本不会有人来运动场,于是褚墨放心的把人带进了那里的厕所。
「管理员,我们这是要干嘛?」毒犯6639驼着身子,吸毒似乎是影响到他的脊椎和行走了。
然而,回应他的是一记猛踹。
「啊!」编号6639跌坐在地。
「管、管理员?」他惊疑不定的问道。
褚墨随手拿起一旁的抹布塞到了对方嘴里,然后又用藏在衣服暗袋里的绳子把对方的手脚给束缚住。
「呜呜呜!」6639终于意识到情况不对,但他已经无法开口求救了。
褚墨看着对方惊恐的眼神,然后闭起眼回想了一下方才谈言与他对视时的表情。
哈啊……好爽……
褚墨满意的勾起了嘴角,他睁开眼,蹲下身把6639的囚服给扯开,将人顺势翻了过去,让他跪趴在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