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啊啊!烦死了!」那人终于松开了手上的力道,蝴蝶刀随着他的动作滑向一旁。
谈言大口喘着气,他的视线模糊,眼里所见只剩一圈又一圈的光晕。
那人骂列列的走向大门,而门铃声依旧不断。
「谁啦!」他砰的一声将门向内拉开。
门外的人先是环视了客厅一圈后,目光落在了放在桌上,未被收起的一叠牛皮纸袋。
「您好,我找谈言。」
褚墨如此说道。他可没漏看那人掌上的血跡,放在口袋里的手狠狠握紧了指虎。
那人先是一愣,紧接着看到对方那没心没肺的笑容后立刻惊觉不对,但是当他准备要把门关上时,褚墨先一步一拳重击在了他的鼻樑上。
没给那人缓衝的馀地,褚墨接二连三的出拳,他的手和那人的脸很快便血跡斑斑。
等到对方昏死在地后,他看向虚掩的房门。
「看来拿武器是对的。」褚墨嗤笑,面上却是狰狞的愤怒。
这是在他看见浑身赤裸的谈言身上唯一仅有的东西,是那渗渗流出的鲜血时所说出的第一句话。
眼前一片白的谈言无法看清褚墨此刻晦暗不明的表情,只是在听见了那熟悉的嗓音时,他的眼泪不可抑制的滑落。
「褚……墨。」他哑着嗓子唤道,而后,昏了过去。
望着双腿大开,浑身血跡的谈言,褚墨走上前,确认了血渍源自于肩膀上的新伤后,他脱下外套,紧紧将伤口裹住。
过程中,他一言不发。
没有任何一个词汇能形容褚墨此刻的心情。
他震惊、愤怒、错愕……种种情绪排山倒海,从来没有过这样子,褚墨不知道该怎么处理这些膨胀的情感。
但其中,有一种感受他无法釐清与明辨,只知道胸口异常的沉重。
他解开了束缚住谈言的麻绳,避开着伤口把人拦腰抱起。
离开前,他翻倒了客厅的矮桌,让散乱的碎片全数砸在已经昏迷的那人身上。
褚墨将裹着棉被的谈言放进汽车后座,他在人满为患的闹区街道上胡乱变换车道,抢在民眾通报警察之前抵达了离他们最近的急诊室。
浑身是血的谈言立刻引来了大量医生及护士的关注,把人交了出去后,褚墨坐在等候区,他把玩着沾满血跡的手指虎,那上头有着绑架谈言的人的血。
凭藉着手上乾涸的血传来的些微刮痛感,褚墨在脑海里幻想着自己将那人的头颅一点一点揍烂的景象。
他会将那人的四肢绑成扭曲的模样,扔进满是玻璃渣的狭小空间后撕碎对方的衣服。
他坚硬的皮鞋底会踩着那人,促使对方赤裸的胸膛在满地玻璃里辗转,然后他会辗着对方那丑陋噁心的性器,把那东西压成鲜血淋漓的凄惨模样。
那人会在他面前哭喊求饶,直到再也无法发出任何声音,因为他的颈动脉也会被割破,鲜血会向外喷涌而出,他的脸将会慢慢失去血色,而最后的最后,他会变成一具冰冷的……
「先生……先生!」
护士的喊叫唤回了褚墨的思绪,为了掩饰他因方才的妄想而有些癲狂的神情,他转而扬起了一个友善的微笑。
「是?」
见褚墨终于回应自己,护士也礼貌性微笑才继续说道:「是这样的,您带来的先生已经治疗完毕,我们会将他转移到病房,不过……」
护士小姐若有所思的抿了抿唇才接着开口,她尽力找着适当的词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