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说没有痛到死去活来,但也是极痛的,比我用圆规扎自己要痛些!
我曾幻想过自己是一个压力爆表的大气球,往身上扎个洞,就能像气球放气般把压力释放掉,而今,真的钉穿了身体。
却发现,也就那样。
并没有让我释放掉压力变得轻松愉快,似乎还没有自己扎自己来得爽快。
也对,想象与现实,往往一点也不相符合!
姜心悦喜滋滋地将一个漂亮的小盒子放到我手里:“这幅耳钉很可爱,很配你哦,你先收好,等过段时间,耳洞长好了,不再流血了,你再戴。”
“好。”
上了的士车,姜心悦冷不丁地问道:“金金,你会做荷包蛋长寿面吗?”
我老实回答:“不会。”
我长这么大,从没下过一次厨,干得最多的就是择菜。
“诶!”姜心悦声音高亢,明显地不相信。
“没骗你,真不会。”
见她还是一脸探究地望着我,只好再深入一点解释。
“我奶奶很宠我,我弟也很宠我,在家时,都是她们做饭,上学的时候,我一直是在食堂吃饭。”
姜心悦葱白的手指头又掐上了我的脸,笑得很灿烂,眼睛却像是控制不住地泄露了悲伤。
“金金啊,你还真是好命啊!”
“……”我好命?
这是第一次有人说我好命!让我瞬间怔愣住了。
姜心悦放开掐我脸蛋的手,转身看向窗外的雪,声音很是轻快:“算了,反正我会做,你今天陪我回家吃个饭吧。”
“好。”
去同学家蹭饭,我业务很熟。
自从我答应了下来,姜心悦全程安静如鸡,也不知道她在想些什么。
学校附近,过了大桥之后的学区房。
姜心悦走在前面,一句话不说,刷卡进小区,七拐八拐后,来到一栋八层高楼,走进电梯,按了六楼。
出了电梯,姜心悦一边掏钥匙,一边给我做心里建设:“我爹脾气古怪,不管他说什么,你都别介意啊!”
“好。”
她爹再古怪,大概也不会像我父亲那般谩骂我。
姜心悦一进门就开了灯,她家的客厅很大,很干净,也异常安静,只放了一套皮沙发,没有茶几、电视柜和电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