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扇大门也不值什么钱,吴大人自然没有推却的道理,更何况他指明了替百姓赔罪。yohulou
钱元宝带来的工匠在吴大人点头之下,当即便开始动起手来。
“他们是怕你这府衙没大门,人跑了吧!”周太医想了想,道,“这群商人真是奸的很,为自己做事还要打着那么好听的旗号。”
吴大人瞥了他一眼,召来了官差,善后的事也不好做啊!死去的百姓与官差这些抚恤家属的事他要做,那些关押在牢里的西南旧部也要看紧了,俱是些算不上难但麻烦琐碎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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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有人会跟钱过不去。
“我家的钱也是能随便拿的?不怕折寿?”王老太爷眯了眯眼,春风得意的指着站在车队旁的王栩道,“可要算仔细了,别少算了。”
王栩笑应了一声,问道:“祖父,那孙儿这就出发了?”
“走吧走吧!”王老太爷挥了挥手看向他身边那位随车队出行的赵大人,笑道,“大人也是巧了,染了风寒晚出行了几步,事情都解决了。”
这位赵大人就是陛下派往西南的令使,结果临出发前染了风寒,断断续续的药服了十几日才好转,如今西南事·情一了,他就好了,还真是有点意思。
赵大人呵呵一笑,叹道:“还是我阴阳司大天师厉害,药到病除,治的了人也治得了事。”
如此话中有话,王老太爷也不以为意:这风寒什么的当然不是赵大人自己的意思,是他背后的帝王权术啊!
至少一件事可以肯定了:陛下忌惮她,扶持那焦氏、原氏二族之心昭然若揭,眼下还出不了什么事,再等个五年十年的,大天师与焦、原二族的争斗必然会至白热化。
这样的事情,她当然不是不知道,也不是看不懂,不出手只是因为陛下不会希望自己座下的臣子太过齐心,如此而已。
“也不知道能不能再等个十年,有生之年见到那样的场景……”王老太爷嘀咕了一声,难得慈悲的脸上露出淡淡的笑意,“就是等得到也插不了手了。”
老了啊!这个家迟早是要交给年轻人的,代代更替,谁又会像个老怪物一般总占在那个位置上?
王老太爷脸上的笑容坦然,看向整点了一番车队货物即将出发去往西南的王栩,突地开口道:“早些回来,家里的账是该交给你了。”
王栩一怔,就连一旁的赵大人也愣住了。
半晌之后,他朝着王老太爷俯身一礼:“多谢祖父!”再抬头时,目光中再无半点犹豫,坚定带着对未来的期许,翻身上马,车队在日光中缓缓驶出长安。
如此……也好。王老太爷目送着远去的车队,忽地转头看了眼皇城的方向:更迭总会来的,君如此,臣亦如此。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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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太医并没有如他想象的那样真的走一趟只治了吴大人那条胳膊。
“符水我来调,但是如这种引蛊解蛊之事你完全做得了。”女孩子手里捏着刀片,仔细的看着躺在那里的百姓容色道:“待到抓到这蠕动的蛊虫……”
一刀落下,只划开一道指甲片大小的口,蛊虫便从体内落了出来。
周太医既激动又认真的看着:“多谢大天师指教。”
“不必谢我。”女孩子放开了那病人的手,拿帕子擦了擦手道,“符医也属符类又属医类,本就与太医署多有共通之处,先前你认得出这籽蓼青可见素日里是个好钻研之人,可教我便教你。”
周太医连忙道谢:技多不压身啊,往后太医署里他就是唯一一个懂得解蛊的太医了。
女孩子看了他一眼,站了起来,将位子让给了周太医,眼见周太医动作虽然生疏又慢,到底还是将蛊虫引出来了。
“做的不错!”她拍了拍周太医的肩膀,称赞了一句,“这里就暂且交给你了,我去调符水,有事过来找我。”
周太医应了下来,女孩子这才走了出去。
院中的桂花树已经开了,空气中充斥着甜香的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