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娘,我说过的。我说过一定会娶你的。你我注定是夫妻,又何必在乎那些繁文缛节?今夜你便把身子给我吧?”
说话间贾无垠已经将外袍脱下,伸手去扯妇人身上的外衫。
眼看着自己就要被贾无垠剥了个精光,妇人大骇,连忙道:“三爷,今天不行,今天真的不行。。。。。。”
她双手死命护在胸前,贾无垠无论如何脱不掉她的亵衣了。
“哼,不行?我贾三爷认定的事情还有不行的?胡七娘,你别给脸不要脸。真要是惹毛了老子,把你丢到江里喂鱼!”
胡七娘身子下意识一颤,脸色变得惨白如纸。
她知道这话贾无垠绝不是随便说说。别看他面相和善,就跟个富家员外一般,但在白莲教诸堂主中其却是心肠最为狠厉的。
“三爷,属下真不是有意寻三爷开心。属下今日来了月事。。。。。。”
说到最后胡七娘的声音已经微若童嘤,下意识的将头垂了下去。
那一刻她外表的冷酷尽数敛去,余下的只有小女人的娇痴。
“哼,真是晦气!”
一听胡七娘来了月事,贾无垠顿时没了兴致,他一甩衣袖转过身去,随手从桌上拎起一壶酒灌了起来。
“三爷,别喝了,您今天喝了那么多,再喝伤身子啊。”
胡七娘连忙起身去劝却被贾无垠一把推开:“少他娘的管老子!老子等到了南京便去秦淮河包上一条画舫,玩他娘个三天三夜。”
胡七娘愕然,紧紧咬着嘴唇不知该说些什么。
便在这时一个赤着身子的精壮汉子跌跌撞撞的跑进船舱,冲贾无垠抱拳道:“三爷,不好了。前面关卡的官员死活不开水门,叫咱们靠岸下船呢。”
贾无垠闻言挑眉道:“他们瞎了眼了吗,巡盐御史的船驾也敢拦?”
“三爷,这个属下也说不好啊。但他们关着水门,咱们肯定是过不去的。”
贾无垠不由得大怒:“我看他们是存心跟我贾某人过不去。罢了,我便去会他们一会。”
说罢贾无垠在胡七娘的侍候下换了官袍,阔步走到甲板上去。
此时船已经靠岸停了下来。
贾无垠站在船头却不下岸,一众巡检官兵便站在岸边,场面极为紧张。
便在这时一个五短身材的官员走到岸边,冲贾无垠拱手道:“敢问这位大人怎么称呼?”
看他官袍上的补子,贾无垠就知道此人不过是个九品巡检,心中忌惮顿时消散了。
他刻意把语调提了提,极为倨傲的说道:“本官乃是新任两浙巡盐御史严林,接受朝廷调令要前往浙省赴任。你们好大的胆子,竟然敢阻拦本御史的船驾!”
那九品巡检是个四十来岁的中年胖子,他在和贾无垠对话时眼睛一直滴溜溜的转着,见贾无垠责斥,脖子立时一缩道:“下官无意冒犯严御史的虎威,只是下官职责所在要对沿江而过的船只进行搜查。且最近江匪出没频繁,还请严御史见谅则个。”
贾无垠心中却是又气又怕。
原来这艘船是一艘贩运绸布的商船,船主为了免掉一路的常例陋规主动叫御史严林搭乘,好吃好喝的伺候着。商船在双叶村附近停靠补给时贾无垠一行人看准机会弃掉马车改为搭乘江船。
船主见贾无垠出手阔绰便欣然应允了他们搭船的请求,却不知是引狼入室。
贾无垠一行人登船后当晚就实行了夺船计划,将船上所有人全部捆住手脚丢入江中,那位倒霉的巡盐御史严林自然也不例外。
如今严林已经被丢入江中葬身鱼腹,他的一应随从也都去见了阎王,只剩下一些官袍印信文牒。他们若真要下船让这些巡检官兵搜查,肯定会被发现破绽。
一个小小的九品巡检竟然敢拦都察院巡盐御史的船驾,这也太不寻常了吧?
莫不是他们已经发现了什么,这才会放下水门阻拦自己的去路?
贾无垠这般想着就更不敢下船了,他一挥衣袖不悦道:“本官身上有吏部的批文,限期本官在六月底抵达杭州。若是误了期限你承担的了责任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