牧沐在床上,躲在被子里,缩成了一个球。
嘴唇上似乎还残留着那点些微的湿润与酒精的气味。
牧沐整个人都裂开。
秦煜城的吻一触即离——噢,不应当这么说。
是阿宅反应迅速,把秦煜城连人带椅子给掀了!
牧沐抿着唇,扯着被子,把每一道缝隙都掖紧了。
床上的小鼓包里边,除了穿过薄薄的空调被透进来的光亮之外,每一丝缝隙都堵得死死的。
牧沐把自己裹成了一个蚕蛹,密不透风。
他额头贴着柔滑的被褥,想不通事情怎么会变成这样。
秦煜城亲了他。
秦煜城亲了他!!
天呢!
这啥啊!
秦煜城竟然亲他?!
牧沐摸了摸自己的脸。
秦煜城对着这张脸竟然也亲得下去!
这他妈是什么品种的代餐文学啊?
大兄弟今天怕是真的喝了不少吧?
牧沐脑壳嗡嗡响。
他忍不住将被褥扯得更紧,闷出汗了也半点不松懈。
闷死算球!
阿宅两眼一闭,在被窝里拱了拱,唇珠轻轻擦过真丝被单,唇上柔滑的触感让牧沐头皮一麻,“噌”地掀开了被子。
草。
你妈的,PTSD了。
狗日的秦煜城!
牧沐坐在床上,骂骂咧咧。
秦煜城坐在地上发了好一会儿呆。
他脑子里想了很多事情,比如牧沐唇上的柔软、几天后领离婚证的事、亲生父母的真相还有……
还有牧沐之后该做出的回应。
秦煜城垂眼看着自己的双手,捻了捻指尖。
那里还有着先前的接触所余下的残温。
秦先生慢吞吞地从地上爬起来,扶起了椅子,看了一眼被牧沐扔下的笔记本和电脑,不疾不徐地伸手将之合上,从衣柜里拿了睡衣,转进了卫生间。
水流从头顶顺着流畅的肌理汩汩而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