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夜希烦躁地捻熄手上的烟,咆哮道:“你们两个都给我闭嘴。”他不想再听他们两个一搭一唱下去了,再听下去说不定他会自觉罪恶深重而切腹自杀来谢罪。
抛下那两个碍眼、聒噪的家伙,关夜希迈开大步地拾阶而上。
一抹笑容缓缓地在关晨希的脸上绽放开来,直到关夜希颀长的身影消失在楼梯顶端,她才提起手,笑道:“Givemefive。”
“啪”一个清脆的击掌声响起,意谓着关夜希已经陷入泥沼中了。
是啊!值得喝采。
纪左司揉着两边的太阳穴搭乘专用电梯上二十一楼——他的办公室,而此际他的头疼得要命,如果不是狄霏对他实施疲劳轰炸,他也不至于如此狼狈。
“叮”的一声,二十一楼到了,电梯的门迅速地打开来,纪左司甩了甩头跨出电梯。
七天了,从关晨希回国之后,他一直忍受狄霏的荼毒整整七天了,他也很好奇,他居然能够毫无损伤的存活下来。
狄霏不时地在他的耳边说关晨希有多么好、多么美丽、多么适合当一个贤妻良母,他都能倒背如流了,不过,那全都与他无关。
纪左司经过秘书小姐身边朝他的办公室走去,而电话铃声正巧在此刻响起,纪左司丝毫不受影响,仍是自顾自地走向他的办公室。
“总经理,总裁夫人找您。”秘书小姐轻柔悦耳的声音在他跨进门内时唤住他。
纪左司闭上眼睛,沉吟半晌,才道:“接进来吧!”不知道狄霏又在搞什么花样了?老实说,他真想挖个洞躲起来算了。
纪左司坐进办公桌后的皮椅上,伸手松开颈部勒得他喘不过气来的领带,万分不愿地接了电话,“喂!我是纪左司。”
“左司,我是狄霏,有件事想跟你说,有时间吗?”狄霏的声音之中掺杂了些许兴奋的味道。
似乎有些不对劲,可是他又说不上来,“说吧!我洗耳恭听。”
“既然你对晨希没有意思,那我也不好勉强你……”
她良心发现了?!纪左司屏息地等着狄霏的下文,自己最好别高兴得太早,免得乐极生悲。
“所以我想出了另一个方法来帮你。”
“什么方法?”他心下一惊。
狄霏咯咯地笑了起来,“你叫秘书小姐把报纸拿进来看就知道了。”
他的一颗心仿佛吊了十五个水桶七上八下的,纪左司按了内线的通话钮,“秘书小姐,麻烦你把今天的报纸全都拿进来。”
“全部?”
“全部。”简洁有力地回答。
话筒的另一端断断续续地传来一阵阵叫他胆战心惊的笑声。
“大嫂,你做了什么?”他小心翼翼地问。
“待会儿看了报纸,你就知道了。”。狄霏又是一声轻笑,“不用太感激我,拜拜!”
“喂!大嫂——”
他来不及再问,只听见话筒传来“嘟……嘟……”的声音,狄霏已经挂断电话。
纪左司颓丧地放下话筒,看来他的恶梦又要开始了。
“叩、叩。”敲门声响起。
“进来。”
秘书小姐捧着一堆报纸推门而入,“这些……都是今天的报纸。”她将怀中的报纸全都放在纪左司的桌上。
“谢谢你。”
纪左司盯着桌上的那一叠报纸看了许久,仍没有伸手去拿,仿佛报纸会咬人似的。
“砰”的一声,门被粗鲁地打开了。
纪左司淡淡地瞄了来者一眼,无关痛痒地道:“你打算拆掉我的门吗?”
倚敬辰瞪大眼睛看着纪左司,“你还没看过报纸?!”他可以预见待会左司的脸色会有多难看了。
双手抱胸靠向椅背,纪左司好整以暇地瞅着倚敬辰,“究竟报纸上写了些什么?”既然那是狄霏的杰作,他最好是有心理准备,免得心脏病突发而一命呜呼哀哉。
“你自己看不是更清楚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