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初姥姥没了,她和秦怀初也分手了,她在安芩真的是孤单一人,再无依靠。
正是因为这些室友,她才觉得大学的日子没那么难熬。
秦怀初让她在大学里有朋友可以帮衬,每年初一还借房东的手送新年礼物给她,跟她说新年快乐。
即便分手了,他也仍在她看不见的位置给她温暖。
可是这四年里,他的腿受伤了,经历无数次的手术和打击。
所有的绝望和无助她却一无所知。
咖啡蒸腾的热气晕染在眼眶里,沈冰檀视线变得模糊。
和唐欣分别后,沈冰檀一个人在咖啡厅坐了会儿,才驱车去往公司。
到四十七楼,从电梯里出来。
已经过下班时间,楼道里静悄悄的,她直接推门进总裁办。
办公桌前秦怀初刚结束一段视频会议,西装革履,气度不俗。
听到动静,他抬眸看过来。
扯了下胸前规整的领带,他倚进靠背里,瞥一眼腕表,散漫牵唇:“每次都过下班点才来,你是真怕秘书办那群人把你吃了啊?”
沈冰檀以前是有这个想法,但今天她没想那么多,只是来的时候恰巧已经过点了。
她过去站在他旁边,“你忙完了吗?我来接你回家。”
“差不多了。”秦怀初话音刚落,她突然搂住了他的脖子。
她难得如此主动,秦怀初怔愣片刻,把人按坐在腿上,吊儿郎当道:“才几个小时没见就这么想我?告诉你,齐特助和薛雯他们今晚上加班,还没走呢,说不定一会儿就进来了。”
沈冰檀不吭声,似乎对他的恐吓并不在意,情绪看起来有点低落。
秦怀初收起笑意,脸上多了几分关切:“怎么了,在外面受欺负了?”
沈冰檀摇摇头,用力抱着他:“唐欣跟我说了,你去A大找过她们。”
秦怀初都把这事给忘了,此事被她提起来,他紧张了一下,想起之前答应再不骗她的事,慌忙解释:“我这个可不是故意骗你的,时间隔太久,后来忘了跟你坦白。”
“我知道。”沈冰檀乖顺地趴在他肩头,小声道,“我都那么大了,你跑我学校让她们跟我做朋友,这不是把我当幼儿园小朋友吗?我现在知道了,很难为情的。”
秦怀初无奈轻笑了声,安抚地拍着她的脊背:“我当时不能陪在你身边,就是希望你在那边能有帮衬的人。再说了,你交朋友的能力,可不就是像幼儿园的小朋友吗,我这个家属不出面怎么行?”
秦怀初在她唇上轻啄一下,看到她泛红的眼眶,指腹扫过眼角的湿润,声音温和又宠溺:“怎么还哭上了?”
他食指点着她的嘴角,把她唇角弧度往上提,“不是说了吗,不准随便哭。”
唇贴近她耳畔,语气带着稍许孟浪,很不正经,“只有晚上被我压着的时候才可以。”
沈冰檀羞恼,在他胸前拍了一巴掌:“我没哭。”
她捧起那张冷峻利落的脸庞,指腹扫过他脸颊的肌肤,心间涌起一抹暖意:“我就是突然发现,原来以前我们分开了也一直被你宠着,这样真好。”
秦怀初食指轻点她的眉心,声音散漫慵懒:“我早就认定你是我老婆了,不宠你还能宠谁?”
他大掌扣在她的后脑,俯首吮吻了一下她的唇,两人的鼻尖碰在一起,气息纠缠。
秦怀初的眸色深邃认真,像是给她保证一样,缱绻开口:“以后还会一直宠着,宠一辈子。”
窗外的晚霞正美,绚丽缤纷的像一幅迷人水彩,美如诗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