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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ill lvg yu1(第1页)

Towinbackourloveagain

——StillLovingYou

离婚之后,席思永忽然便没了踪迹。

成冰本以为需要花很长的时间来适应没有席思永的生活,谁知一切都发生得很平静。没多久小boss诞下千金,她备了套婴儿装送过去。原来事业心极重的小boss,忽然告诉成冰她预备申请调岗,以便能多陪孩子。成冰有些诧异,却又在意料之中,秋季评定时晋升邮件正式发下来,替她省却不少麻烦。不久父亲打电话给她,她多了个弟弟。

孩子很可爱,他母亲寸步不离地跟着,仿佛怕成冰暗下毒手似的。父亲老来得子,全副心思都在儿子身上,从半年前就开始翻书取名字,到孩子生下来仍未定下。

季慎言接案子的起步价越来越高,逐步向经济类倾斜;时经纬也炼出金字招牌,能上他的专访都成为一种标榜;赵旭仍在湘西,据说和女友的关系因为分隔两地而岌岌可危,正在努力回调;原来学校的朋友也有联系,乐队当年的班底,结婚的结婚,毕业的毕业,黄金时代再次换血,黎锐照旧是老样子,听说有几门课还没重修完……成冰揣测其实大家都知道她和席思永离婚的消息了,因为原来大家都会例行问一句“席总最近如何呀”,而现在都不着痕迹地规避了这个人。

和老朋友们的联系终归是越来越少,又半年传来杜锦芸结婚的消息,杜锦芸和男友在一起已有几个年头,如今终于修成正果,也算是喜事一桩。不巧的是正逢上公司派成冰去美国总部进修,只能越洋电话恭喜杜锦芸,两个人唧唧喳喳地忆往昔峥嵘岁月,她披着床单讲了个没完没了。挂上电话后忽有些怅然若失,像是长大后在街上看到小时候吃的糖葫芦,兴冲冲地赶过去买,却发现糖葫芦还是糖葫芦,然而幼时的那份欢欣,却再也回不来了。

杜锦芸休完婚假再联系她的时候,她已经从曼哈顿回来,杜锦芸电话里不正经地问:“有没有艳遇?”

成冰仔细一回想,Training部门的一个ABC,天天缠着她去看自由姐姐的雕像,临回国前仍不死心,说总部有globalpay的名额能派他回国,问成冰他是否需要考虑。一五一十地讲给杜锦芸听,那边便怪叫起来:“最重要的还没说呐,色相如何?”

“还行吧,长得乖乖的,听说在大学时篮球打得不错。”

“然后呢?”

“什么然后?”

“他不是说可以globalpay回来吗?拿美国的工资在上海过日子,那简直是天堂啊,换我直接就压倒了!”

“我劝他没有必要贸然改变工作环境。”

“你……”杜锦芸回过神来后哇哇叫,“太不给人机会了!”

成冰微愣后说:“我结过婚了。”

“大姐,你离婚都不止一年了。”

成冰无奈叹气,沉默很久后杜锦芸突然问:“其实你还惦着席思永吧?”

她迅捷地反对,杜锦芸却叹道:“我真不明白你为什么会提离婚,你到底看他哪儿不顺眼呢?”

人人都知道是成冰先提的离婚,其实这也是默契。当年约好的,就算要分手,席思永也得给她开个不插电演唱会,给足她面子,免得让人笑话她是下堂妇。想到这里忽然她又笑起来:“没,其实我们俩都挺花的,老绑在一起觉得怪别扭的。”

“得了吧姐姐,就你那贫瘠的情史,装什么万花丛中过呀?再说那席思永对你其实挺痴心的,老娘我火眼金睛,他逃不出你的五指山!”

成冰正喝水,差点一口喷出来,这是头一回听人说席思永痴心的,那边杜锦芸却得意扬扬道:“老娘我第六感不是一般的准,我第一回见到他,他那双眼睛就在你身上打转。不过这位大哥太闷骚了,居然能一直忍到快毕业才和你挑明。我们过组织生活那会儿,我每次看到他憋得内伤就在心里狂笑,看你丫能忍到几时……”

得,这姐们八成是大学时言情小说看多了,见谁都恨不得往痴情种子里套。

放下电话,母亲又要她出去试衣服——母亲努力地给她制造各种机会,出去吃饭总能碰到各式青年俊彦来打招呼,有时还有名目要成冰教她打网球。然而球场的话题也无非是这位才拉到了多少风投,那位刚在浦东批了块地——成冰跟母亲说:“妈,我在家陪你就好。”谁知母亲却嗤笑道:“我一把老骨头,不想在家里发霉,你一点年纪,就开始老气横秋了?”

母亲怕她寂寞,可有时人越多越寂寞,成冰会故意去骚扰学校的朋友们,现代社会的人越来越成熟,知道什么该问什么不该问。这种心理很奇怪,她承认自己有那么点放不下,开始崇拜母亲——母亲书房里有幅裱起来的字,是一位书法名家送的,飞扬遒劲的八个大字:壁立千仞,无欲则刚。

和她同病相怜的是季慎言,说一向沉得住气的父亲,现在也每天找他谈三十而立,谈修身齐家。季慎言叫苦不迭:“成冰,你说要不咱俩凑合凑合算了吧,省得你妈我爸天天拉郎配,反正咱们都这么熟了不是?”

成冰一句话呛死他:“我不想在同一条河流里淹死两次。”

偶尔来季慎言的律师事务所避避风头倒是不错,只是办公室外那个助理,半小时里进来给她添了三次茶。成冰知道这里不是自己的地盘,更多的时候宁愿留在公司加班。毕竟,比起她的终身大事,上司更在乎的是她交上去的业绩数据。

月末留在办公室写财年总结,手机忽然响了,陌生的号码,自报家门是颜宣。成冰愣了愣才想起来,上月陪母亲和她的手帕交施阿姨逛街,末了来接她们并请吃饭的似乎是这个人,施阿姨的干儿子。饭桌上聊过几句,这年头做地产的,十个有十一个都会哭穷,颜宣也不例外,明明开着烧包的保时捷,食指还圈着鸽血红的戒指,偏偏还一口一个生意难做。

成冰原先疑心这又是母亲的意思,后来听施阿姨和母亲诉苦,说颜宣也刚离婚,之前冷战了许久,好不容易才办完手续——施阿姨抱怨的对象自然是颜宣的前妻:“那会儿不知道看中野丫头什么,在家里和他爸妈闹得死去活来,鸡飞狗跳!现在倒好,知道别人就是为了他那点子钱——没脸见家里二老,跑到这里来生闷气!现在的年轻人真是的,结婚离婚都一阵风……”大约意识到这话有隐射成冰之嫌,施阿姨没说下去,又翻来覆去地怨那个野丫头不识抬举,颜宣纯粹是一时糊涂,好在迷途知返云云。成冰略放心,因为母亲在这方面也是有些洁癖的,席思永她尚且看不上,何况颜宣这种户口本上已打上离异标签的?

不过颜宣会打电话给她,倒是出乎意料之外,那天不过点头认识罢了,连电话都不曾记,更谈不上什么交情。他也不说什么,就问她忙不忙,成冰答说在写财年总结,以为他会知情识趣地挂电话。谁知颜宣今天也不晓得是抽的什么风,有一搭没一搭地和她闲扯,成冰只好插上手机耳塞,边接电话边处理邮件,他说两三句她应一声。等成冰意识过来时,才发现他已静默了许久,成冰便有些尴尬:“不好意思,我正在处理邮件,有点忙。”

耳塞里传来他极低却清晰的笑声:“干妈经常把你挂在嘴边,说最羡慕林阿姨的就是她生了你这么个女儿,在我耳朵边念了几年,我一直也没机会见着……晚上有没有空,赏脸吃个饭?”

“我恐怕要加班,现在形势不好,老板盯得紧。”

谁知颜宣倒像是和她铆上了,这样客套的拒绝也当没听懂:“没关系,反正我也不饿,你忙完了call我吧,我就在你附近。”

说完电话就挂断了,成冰看着手机上的“通话时间:00:43:03”哭笑不得,她刚才的话也不算推脱之辞。下半年公司整体业绩下滑严重,虽说是受经济危机的拖累,但报告上总要写得好看些——尤其是要证明给老板看,业绩下滑40%并不是本部门的错,如果没有本部门,也许会下滑60%,现在的成绩同等类比已是相当可观云云。现在倒不好意思拖得太晚了,处理完邮件再写财年总结恐怕要到八九点,真忙完了再找颜宣,倒好像她故意端架子似的。

成冰挑紧要的邮件先回了,剩下的准备带回家做,颜宣在对面的商场闲逛,接到她的电话出来,兜了半天兜到外白渡桥,这里原是旧上海滩的标志一景,现在被整体移到船厂去做大修。约的是上海大厦的法国餐厅,BELLEVUE,法语意为美景,贴切之至。隔着江,金茂和东方明珠、陆家嘴金融中心正在烟笼雾纱之中,苏州河面上倒映的落日余晖,粼粼的金波闪动,连同餐厅里如钢琴黑白琴键般的地板,都蕴着说不尽的老上海风情。

颜宣倒有些诧异:“这里怎么拆了?”

“百年老桥,到期了,”成冰笑笑,“听说是英国设计方写信过来,说当时设计使用年限就是100年,到期要注意维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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