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姐弟妄图占功,何尝把其他同房弟子看做自己人?”
汤夜夜在无忧身边轻道:“狗咬狗!倒省了我们气力。”
兰奥将左手中指向下,其余四指直立,食指靠近嘴边,轻念咒语。鲜于姐弟见兰奥对自己不再理睬,更觉无趣,满腔怒火都算在了涂山跟无忧身上。
片刻,众弟子见十数气泡飞来。日头渐升,那气泡表面映衬七彩华光,煞是好看。
那数只气泡盘旋兰奥头顶,无忧这才看清,那泡甚大,只是表面极薄,似乎伸手一碰便要碎裂。
“此乃二测,幻泡加身。”兰奥说着,看一眼鲜于姐弟,“若有弟子心中不忿,可不再参与,自行离开弃杖台便是。”
鲜于姐弟二人也不多言,面色却不甚好看。
“此测题,需各房弟子全数进入同一幻泡,该泡可大可小,飞升可低可高,皆有列位自行决定;击碎他房幻泡,而本房完好者即为胜者。众师弟师妹可有不明?”
“若是置身幻泡之内,那发射气箭岂不会先接触自房之泡?”蒋丘伯伦低声自语。
“师兄,莫发问。”无忧示意蒋丘伯伦收声,“是否真如师兄所虑,自有他房代为验明。”
蒋丘伯伦闻言,已经明了无忧所指,“这样,是否妥帖?”
“有何不妥?”无忧一笑。
“若各位并无疑问,且进入各自幻泡之内,无论采取何种方式,击破对方,保留己方,即为赢家。”兰奥也不多话,左手向前一挥,而后便退至一边。
那幻泡缓缓飘至分散开的廿房弟子。无忧等人惊见那泡飞至头顶,还未有感,再定睛已是置身其内。少顷,那幻泡载着往字房廿一人已是飞至半空。
汤夜夜扯扯御早敬,急道:“师兄,是否应再飞高,远离他房弟子?”
“若是高飞,万一幻泡碎裂,我等可能安稳着地?”一弟子问。
“若是太低,易被击中;若是太高,你我尚难独立驭气半空,此物一裂,性命堪忧。”御早敬缓缓摇头。
“此时,若可隐去形貌面目,岂不妙哉?”无忧心中暗道,就听那怪音又起,“一叶诀。一叶障他人耳目,难见施术者真容。”
无忧心说:“此人到底可读我所想,还是英雄所见?”
“弄无忧,口诀牢记:寸眸围八极,瞳人开天地。休言万物齐,障目一叶绿。”
无忧并非信任此人,但觉这法子可供一试,且那人相授引星诀已助自己赢得首测,也不再遮掩,低声便跟着念出心诀。
“双手施抱元式使气于泡,两手自头顶各划半圆至身下相合,而后归于胸前,颂此心诀,心念合一即可。”
无忧也不犹豫,立刻施为起来。
此时天字房鲜于姐弟正要一鼓作气先将往字房幻泡击破,却突见那不远处影像一闪,便似蒸腾一般不留踪迹,两人揉揉眼,惊道:“莫不是隐身不成?”
鲜于戎道:“现只得先攻他房弟子,同时守卫自身,防止往字房突袭,稍后再给他们苦头吃!”
鲜于童点点头,“我们再运气将幻泡抬升,且看他房弟子在稍低处乱斗,之后捡拾渔翁之利,以逸待劳岂不聪明?”
涂山也不动作,站在一边装作不闻。
御早敬见无忧又神秘其行,口中所念也不曾听说,只得道:“无忧师妹,之前你说宫主未曾授与功法,是也不是?”
无忧倒不气恼,坦言:“宫主确未传授,前后两诀皆是刚刚习得。就里机关我亦是云苫雾障,如何能跟师兄说个明白?”
汤夜夜却道:“现如今,取胜为重!不知师妹刚刚是何口诀?”
“一叶诀用以隐身,想来现在天上飘的只有一十九只幻泡了。”
汤夜夜拍手笑道:“如此甚好,我们倒可安然作壁上观。”言毕,一房弟子合力驭此气泡至低处角落,又施力于气泡之内以作坚固,便凝神注视他房互斗。
起初各房弟子均不适应幻泡中隔空走动,连站立都是小心谨慎,少顷众人见此泡倒也坚韧,并无踏破之险,慢慢放松下来开始思量进攻之道。
“却不知若在其内出招,气箭会否先将自身幻泡击碎?”
无忧见蒋丘伯伦还困于此题,缓道:“师兄,何必着急,他房总有沉不住气的。”话音未落,果见寒字房一弟子积气于掌,一鼓作气朝边上最近的来字房推将出去,一瞬间,寒来两房幻泡前后皆碎,幸而两房飞升不高,幻泡一碎,两房弟子瞬时失了承接,心中未有准备,接连掉落地面,一时间叫嚷声乍起。
“蒋丘师兄果是一双清明眼。”无忧在一旁抱膝而坐,看着两房失利,笑道。
蒋丘伯伦摆摆手,后却搔头道:“若是这般,何以进攻?难道我们余下一十八房弟子就这样互不干扰在此处飘荡一日?”
“此测定有个中关窍,只是未为我查罢了。”御早敬深吸一口气。
天字房众人亦是见那寒来两房弟子齐齐折了,心中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