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亭一只手抚了抚她的后脑勺,“这是怪我,是是没有照顾好你。你不用担心,事情已经查出来了,我定不会善罢甘休。”
楚令意抬头,急急问:“是谁。”
魏亭沉了一会儿,才道:“是方知非。”
“是她?”楚令意睁大了眼睛,抓着魏亭的手都紧了紧,“她为何要绑我?”
魏亭不知道怎么回答,他也不明白一个年纪不大的姑娘心肠怎么能这么恶毒,能做出这种丧尽天良的事。
一些女儿家的龃龉何至于此?
“好了,这事咱们回去再说,眼下夜也至深,你先靠在我身上休息一会儿。”
楚令意被抓了之后一路精神紧张至极,又被捆住手脚亏待了许久,一朝得救精神松懈防备撤下。
不多久,就眼皮沉沉,歪在魏亭身上睡了过去。
魏亭一手拉着缰绳,一手环着楚令意防着她手松了摔下去。
这一路回程又是走了一个多时辰,进城天光已然微亮,晨光起水露散去。
这会儿,他们没再去客栈,魏亭早让人赁了园子,直接往那边走。
院子里灯笼火光一夜未灭,徽墨临纸两个。
丫鬟早早等着呢,直见魏亭抱着楚令意进来,嗓子眼儿里那个口气呼出来。
“哦弥陀佛,佛祖保佑,姑娘可算平安回来了。”徽墨一边说一边拿帕子拭眼泪。
“好了好了,快先别说了,先此后姑娘歇息。”临纸也忍住了害怕。
这一晚上胆战心惊,端是现下才缓过神来。
魏亭抱着楚令意将她放在床上,两丫鬟先一步将床帘拉开。
给盖好了毯子,魏亭伸手给楚令意摸了会儿脉。
楚令意睡得并不安稳,时而就要打颤惊诧醒来。
魏亭陪着坐了一会儿,让丫鬟那些安神熏香出来点了。
等人睡迷了才起身,让丫鬟好生伺候,等人醒了就过去叫他。
临纸徽墨二人自是躬身应下,半点不敢错眼。
魏亭离开,自是要处理绑架这事。
方知非这人是绝对不能放过的,这事她已经亲口认下,几个帮凶一起都抓了,就是想抵赖也没处抵赖。
而事情要处理得妥帖,也要细细琢磨。
这方知非说是来蜀中游玩的,住的亲戚家。
魏亭寻思着,要稳妥些,必须想个周全法子。
“王守仁夫人家的亲戚……”魏亭低低自语,背着手在厅中走来走去。
李丞宴那里正和王守仁有仇,他的柬帖子正给李丞宴送了出去。等人过来了,可以说一说?
他私下把方知非捉过来,虽然是无奈中的情非得已,但也是触了界限。
想到此,魏亭问侍卫:“方姑娘呢。”
侍卫道:“关在房间里,让人守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