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礼貌的点了个头。
“我,是丁朗啊。”他笑得灿烂。
丁朗!!!这回轮到她惊讶了,这名字听得都快起茧子了!眼前这个竟然是本尊!
她扫了他一眼,扔出俩字,“职业?”
他显然有点应接不暇,呐呐道,“摄影师。”
“怎么,不做豪门大少爷了?”她揶揄。
有些人,头次见面就会让你觉得面善,有种不用当对方陌生人的感觉。他们,天生带着无敌的亲和力和充沛的自信,老少皆宜。
“你又不是不知道我性格,我就是这样的人。”
叮的一声,电梯门又开了,这次到了一层。她要出去,却被他拉住胳膊,“不叙叙旧?”
她看着他,摇摇头。
“不会吧,这么不给面子!”他夸张的惊叫。
她微笑,继续摇头。
“我拍了很多很棒的照片,”他说得眉飞色舞,“撒哈拉的骆驼,芬兰的极光,北冰洋的雪狐…”
也许是他热情的表述很有渲染气氛,让人不忍拒绝;也许是见过凌希文之后,她需要做点什么让脑子停止乱想;又或是由于千呼万唤始出来,想了解一下终于冒出头来的本尊到底是什么样的人。总之,结果是,她跟着他又上了楼,他也是住在希尔顿。
“你失忆了吗?”一关门,他就冒出这么一句话。
她疑惑的看着他,不明所以。
“季景纯不会这么看着我。”他肯定的说。
“哦?”她眨眼道,“那应该怎样?”
“你看我的眼神像个陌生人。”
“你怎么知道在你离开那么久后不是个陌生人呢?”
他扑哧一声笑了,“这么多年没听中国话了,你说了这么长,我都反应不过来。”
他又靠近一步,仔细打量着她,“至少我知道,季景纯不会这么和我说话。”
“你也说了,这么多年,”她不甘示弱的与他对视,“人是会变的。”
他摇了摇头,“不对,感觉不对。”
她有点发毛,瞬间有种通灵的感觉。
自打她覆了季景纯的身之后,没有一个人这么坚决而肯定的对她质疑的。她也曾经感谢过上帝,尽管带给她错综复杂的关系,但没有一个人真正的了解原来的季景纯。
一个人消失了,所有人竟然毫无察觉,有点可悲。
他出其不意的贴近她,一把将她的领口扯开,最上面的两个扣子滚落在地,露出一大片白皙的胸部肌肤。
她吓了一跳,扬起手掌就挥向他的脸,啪的一声落在上面。
他挨了重重的一个巴掌,黝黑的面上隐隐透着红光,眉头都没皱一下,说道,“这一巴掌,算我给你赔礼道歉的,为了刚才的行为。”
“你干什么?”她的手抓住领口,收紧。
“那颗痣,朱砂痣。”他指了指她的胸口。
“什么东西?”她诧异的说道,惊魂甫定。
“你不会连自己胸口的朱砂痣都忘记了吧?”他嘲讽。
她确实没有脱*光了衣服,裸*着照镜子的习惯。那个胸口的朱砂痣,她确实不知道。
还没等她说话,他就从她迟疑的表情里看出来端倪。
“不对,你怎么有这样的表情。”他喃喃自语。
“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她冷冷的说。
“如果是季景纯,你就该知道,我摄影不是一天两天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