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香兰忙上前劝道:“小阁老,别把事情闹大了。”
严世蕃突然暴喝一声:“小娼妇,你给我跪下!”
冷香兰从没见过严世蕃发过这么大的火,不知道他为什么要自己跪下。
严世蕃抬手给了她一巴掌,又一脚把她踹倒在地。
“拿鞭子来!”
赌坊的一个伙计跑去拿来一条皮鞭,交给严世蕃。
严世蕃接过鞭子对着冷香兰就是三鞭。
他这三鞭抽得又凶又狠,冷香兰的身上立即现出三道血痕,衣服也破了,露出雪白如玉的肌肤。
可是,她并没哭,反而慢慢地站起来,走上前闭着眼睛等着严世蕃抽。
严世蕃本来想打她三鞭子出口恶气,没想到她竟然敢挑衅自己,气坏了,举鞭又要抽。
高庄抓起一个骰盅,手指一弹,骰盅准确在打在严世蕃的手腕上。
严世蕃只觉得一阵剧痛,鞭子脱手。
高庄鄙夷地说:“严世蕃,你怎么说也是个三品官,赌场赌输了钱,玩起江湖瘪三的把戏,你不嫌丢人,我还嫌呢。算了,你要是给不起银子,就算了吧,别难为冷姑娘了。”
站起来,转身就要走。
“等一下。”严世蕃喊了一声,“区区三十万两我严世蕃还玩的起。来人,拿银票给他!”
赌坊的伙计拿了张三十万两的银票双手交给高庄。
高庄看了看银票,“小阁老,多谢了,下回没银子了,还找你玩。”
严世蕃铁青着脸,愤然而去。
……
高庄带着银票来到当铺。
掌柜的急忙迎上前,“驸马爷,您怎么回来了?”
高庄把银票往桌子上一拍,“赎当!”
掌柜的吩咐小伙计把那个箱子拿来,陪着笑脸说:“驸马爷,你的宝贝,原封未动,您检查一下。”
“几块烂砖,检查什么?”
掌柜的愣在那里,“几块烂砖?几块烂砖您当五万两?”
高庄指指银票,“少废话,赶紧找银子,爷还有事呢。”
“驸马爷,还没到一天的工夫,小的不敢收您的银子。”
“那怎么行,你是做买卖的,咱们就按买卖的规矩办,快点。”
掌柜的吩咐小伙计换了银票。
高庄却并没有走,而是问掌柜的,“你知道京里有什么大酒楼要卖的吗?”
掌柜的眨眨眼,“我听说离秀春楼不远有一家酒楼要卖,怎么,驸马爷要买酒楼?”
“知道价钱吗?”
“听说只要八万两。”
高庄指指银票,“你留下十万两,替我买下楼,再找些人给装潢一下,怎么漂亮怎么豪华怎么装,懂吗?”
“是,驸马爷,小的懂了,不过可能用不了这么多银子。”
高庄潇洒地一挥手,“多出来的你就留下吧,也不能让你白忙活一场。”
掌柜的心中狂喜,正要假意推辞,高庄站起来,摆摆手,“就这么定了,走了。”
高庄回府,让李希安拿着银票把那些农民的所有高粱都收了,又找了家酒坊让他们用那些高梁酿酒。
第二天,这一日,高庄和李希安来到冷香兰的家。
冷香兰是个清倌,不似勾栏那些青楼女子随意接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