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定会很有耐心地教会她!
这一生,他无法再放开她。
“嫣儿,你说,如果我依着她对我这份特别的依恋之心留下她,那么,我与她是否犹有转机?”他思量着问。
“也许吧!”掩去眸中的哀戚,她回道。
他一扫霾,露出欣喜的微笑,一时情难自禁,感激地拥抱了她一下。“你真是朵可人的解语花。谢谢你,嫣儿!我知道该怎么做了。”
然后,他放开她,奔回屋内,未曾留意在他转身之后,泪雾漫上眼眶的语嫣。
唐逸农幽深地望住她,良久,低叹了声。“你这是何苦?”
明明无法断情,又为何要故作潇洒,成全了他,却苦了自己?
他一点也不希望她太善解人意,因为这样的她,总是亏待自己,让自己受伤,也让他心痛!
“又让你逮到机会了,尽量嘲笑吧!”她别开脸,黑暗中,两颗清泪悄悄流下。
一贯的嘲谑并没有出现,他双手轻轻搭上她挺得僵直的肩。“别武装自己,想哭就哭出声来吧!”
她再也压抑不住,紧咬着不放的唇松了开来,逸出低低泣语。“你——肩膀借一下。”
靠在他怀中,颗颗断肠泪跌落下来。
心,好痛、好痛,碎成片片。
“真的,我只想让他快乐,其它的,我不在乎……”
他默默无语,张臂轻拥她,黯然神伤。
她的感觉,他懂,他与她,有着同样的痛。在心爱的人面前,强作无谓,背过身后,伤口独自舔舐。
闭上幽戚的眼,怀中女孩一颗又一颗清泪,将他泛起疼意的心淹没。
回到房内,映蝶才正要将衣服穿上,可见之前她也用了好长一段时间发呆。
看来,有困扰的并不只是他,对吧?
“想去哪?”他一步步走近她。
虽然尚未有所行动,他就是看出她有离去之意。
“我不再欠你什么了。”是走是留,他无权过问。
“是吗?”缩短距离,两人近在咫尺,独特的男性气息再一次缠上她未自迷雾中逃脱的心。“我一再地告诉你,你并不欠我什么,但你依然用了你的方式来诠释——一种最伤人的方式!如果你真想在我们之间论断什么,好,由我来告诉你!
“是的,你是欠我,这笔债,没到你用尽这一生都还不完!两回的救命之恩,并不算什么,差点命丧你手,我也不在意,但是蝶儿,这一切的一切,背后所蕴藏的深情,不是任何有形无形的事物所能比拟的,你晓不晓得?我请问你,这一片痴绝之心,你该如何去还?就凭一夜缠绵吗?这一夜过后呢?你知道你带给我的是什么吗?是无止尽的痛苦!是让我一生活在悲恨当中!我再请问你,这到底算是补偿还是更深的伤害?”
“你——”她哑了声,无言以对。
他从来不会去向她计较什么,真受了苦,也只会往腹里吞,头一回,他将累累的伤痕一一剖开,鲜血淋漓的摊在她面前,她竟觉得好心酸。
“你想偿还一切,好,我成全你;你想用这种方式,也可以!但是蝶儿,你真的认为,这一夜过后,你我便已两不相欠了吗?”
“我……”她答不上话。
直到现在,她才发现她的想法有多可笑,她怎会以为,区区一夜,便足以抵偿他拿生命去诠释的一切?
“那么,你希望我如何呢?”只要能让他好过些,她会依他。
“留下来。”抬起的手,流连在他珍爱万般的娇容上。“我知道我无法永远留住你,那么,既然你的一生不是我的,就给我几个月,让我完完全全地拥有你,之后,我便能释怀地放你展翅高飞,不再有遗憾地忘了你。”
这是很冒险的赌注,赢了,是上苍怜他,输了,便是万劫不复。
“这样,你便能不再有怨?”她凝思地问。
“是的。”
“好。”她没有迟疑地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