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要你留在这里。”
“为什么?”她真的想不出他为什么执意要她。
“只能说你挑起我的兴趣。”这是他目前唯一能想到的答案了,不过却不是个很好的答案。
段凌纱沉默了好一会儿,最后她才缓缓开口:“你必须要答应我一个条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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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条件?”他几乎想告诉她,只要她开口他什么都答应。
“你不可以带女人回来,不管你在外面怎么样我都无权过问,只是你不能带女人回来,若是有,我会马上离开。”这是她仅能维护的尊严了。
炎皇深深地望著面无表情的她,对她只有这么一点要求感到不可思议,每个围在他身边的女人要的不是他的钱就是想要绑住他的人,她竟只要求他别带女人回来,还愿意接受他在外面有女人,这让他觉得不可思议。
“若你觉得太勉强就算了。”他的沉默不语让她好生失望。
“不,我答应。”
“是吗?”但这个答案并没有让她觉得高兴。
因为她仿佛又看到母亲的等待,母亲所承受的那种痛苦似乎即将落在她身上。
“我说到做到。”
她终于可以不必回日本,又可以待在他身边,但这是最好的结果吗?
面对这个筑惊不驯的男人,她心中涌起许多不安。
***
自然的,段凌纱的东西全搬进了炎居,现在她是正大光明的在这幢大房子里走动,每个人对她也很客气和善,犹如她是自己人。
不过她想所有的人都知道,她其实只是炎皇的女人,一个陪他上床的女人罢了。
不是她自愿如此贬低自己,而是因为那确实是事实。
但现在他只准她喊他怜,也一再匿称她的小名,那是母亲过世后再也没有人喊过的小名。这天,她还是一个人醒来,每天炎皇都早她一步起床,也准时离开炎居。来到炎居后,她还没有在早晨醒来时见过他。
他是刻意这样做的吗?
让彼此不要有过多的牵绊。
段凌纱趴趴在他的床位上,深吸口气嗅著他残留的气息,苦笑地翻身仰躺。
是她答应的,她自己答应要留在他身边、成为他的床伴,今天会有这种情形她也早该想到的,母亲生前也是这么孤单,这样地等待著,没有人比她了解那种苦。
这些日子和他相处后,她知道他确实是个十分霸道的男人,除了限制她的穿著,更限制她外出的时间,就算他不在炎居里,还是可以掌控她的行动,这是她后来才知道的,不过她并没有多大的反应,反正那只不过是男人在保护他私有物的一种动作,就像她的父亲一样。
明明人在另一个女人身边,但他总有办法知道他的其他女人有没有背叛他、给他戴绿帽子,男人似乎部是这模样。
盯著天花板,她想这种日子再过也不久了,因为她父亲已经得知她成为炎皇的女人,一个什么都没有的女人,这险些让父亲捉狂。他可以有众多女人,但他绝不允许别人玩弄他的女儿,她可以想见,过不久她父亲就会要人来接她了。
她想起那天打电话回家时和父亲的对话””
︵当初我要你结婚,不是要你去当人家的情妇,为什么要做这种败坏门风的事?︶
极具威严的父亲是众所畏惧的黑帮老大,只是她从小就甚少和父亲在一起,对他的陌多于恐惧。
“我很抱歉。”父亲说的是事实,她没有反驳的余地。
︵我要你马上回日本。︶“爸……”
︵我会要人过去接你。︶说完父亲便挂上电话,不让她有说完话的机会。
盯著电话,她有种想要发泄的冲动,只是那种情绪马上又被她压抑住,她泛红的眼眨了眨,不让泪水滴落,她不会为了这种小事流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