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即,一件红嫁衣脱落在地上,年轻猎杀者身体不由得颤抖了一下。
那落在地上的红嫁衣,却在此刻褪去了颜色,成为了白嫁衣,一地的血水流淌着,使得年轻猎杀者身上的红嫁衣更加猩红夺目。
“娘子~你好美~”
红嫁衣女子抚摸着年轻猎杀者的面庞,温柔至极。
“你知道吗?你长得越美,我越是舍不得杀掉你呢~”
“你太美了……我忍不住……”
“你太美了……我忍不住……”
“你太美了……我忍不住……”
“……”
一句又一句的重复着,白嫁衣将两人缓缓笼罩。
直至最后——
舞台上,除了血水,便是白嫁衣。
“第二折~完~”
“第三折~鸳鸯戏~启~”
“唉,这家人也是真的惨。”
“是啊是啊,结婚前一月,父母惨死,白衣还未穿完,就换上了嫁衣,可这……刚换上了嫁衣,又得换上白嫁衣。”
“惨惨惨!”
几个老汉坐在村头,啪嗒啪嗒抽着旱烟,垂头丧气:“唉,你们听听那歌声,凄惨的我直摸小泪啊。”
“听闻啊,这家人以前是唱戏的,这戏,唱的还真好。”
“对了,听说那相公情深义重,那娘子死了,他也想跟着陪葬。”
“这怎么成?哪有合葬的礼数?没人劝过他吗?”
“劝过了,不听劝~唉~真是一对苦命鸳鸯。”
“可怜我那娘子呐~早亡惨死未留子~”
“可怜那相公内~新婚当晚红衣变白衣~”
白嫁衣女子在舞台上凄凄惨惨的唱着,她站在道路中央,在她的身边,白纸钱飞舞,无数的亲朋好友站在道路两侧,撑着伞,垂头默哀。
此时,大雨倾盆,白嫁衣女子却依旧唱着,似是在悼念亡妻。
雨,带走了色彩,带走了声音,但是那一双眸子却是闪烁着光芒。
“娘子~”
白嫁衣女子轻吟了一声,一头青丝紧紧的贴着白嫁衣,她缓缓走到了棺材前,看着棺材内的年轻猎杀者,伸出了右手,指甲变长,划破了年轻猎杀者的喉咙。
而后,年轻猎杀者的躺在棺材中,他的双眼睁得巨大,充斥着惊恐,似是想要呼喊出声。
白嫁衣女子却伸出左手,按住了年轻猎杀者的嘴巴,而她的舌头则是舔干净了年轻猎杀者脖颈上的鲜血。
她的脸颊上沾染上点点的红晕。
“娘子~你的味道真好~”
白嫁衣女子此时像是亡了妻子的男子一般看着年轻猎杀者,她伸出手,在年轻猎杀者身上游动。
“娘子~”
“你的皮肤,比牛奶还要滑腻~”
“娘子~”
……
白嫁衣女子轻轻的撕扯着年轻猎杀者身上的衣物。
而后,她拿起了棺材前的酒坛,往嘴巴里灌下了烈酒,酒入腹部,顿时让她的俏脸上浮现出醉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