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大鹏不怀好意的盯着白染衣的肌肤,咂摸道:“穿的也挺有钱。”
陈岚在他耳边打了个响指,脸上笑眯眯的:“李兄在郊外受了不少苦吧。”
“郊外”这两字宛如诅咒。
李大鹏瞬间生理反应似的颤抖起来,感觉自己眼前又出现了密密麻麻的飞虫,横冲直撞的吸着自己身上的血,一批又一批,永远不能停歇。耳边也是赵承的求救声,尖锐的、嘶哑的、有气无力的。
他眼珠浑黄,脸上肌肉痉挛,瞪着陈岚却说不出话来。仿佛一双无形的手用力捏掐着他的咽喉,让他恶心、窒息,眼前的景色陡然变暗,鼻尖还萦绕着强烈的的血腥味。
他感觉身上痛极了,踉跄着往后倒,陈岚拉了他一把,脸上挂着微笑,眼里没有情绪。
“李兄怎么了,快回去喝药吧。”
李大鹏干呕了几声,抱着药跌跌撞撞的逃走了。
陈岚面无表情的看着他逃命般的向前奔去,又消失在巷子里。
他转过身时已经恢复了往日温和的模样,调侃道:“他倒毫不怀疑这药有问题,只觉得我们赔礼道歉天经地义。”
白染衣看着他,有些惊疑,问道:“你,生气了?”
陈岚笑了笑,不置可否。
“过几天我下山来寻他。”
白染衣点了点头。
他们还要确保李大鹏的病彻底好了才行。但是就刚才那种情况,必不可能再让白染衣下山见他了。
“我没那么好欺负的。”白染衣试图宽慰他。
陈岚自然知道。他只是不喜欢任何人对白染衣不尊重。
但这无可避免,并不是白染衣少和他们接触就可以的,总有一些人只是擦肩而过也会带上几分不怀好意的亵渎目光。
好在白染衣并不在意,也没那么好惹。
陈岚牵起她的手,自然的揭过这个话题,“方才棠月怎么说?”
他们来找李大鹏之前去过一趟王府,棠月对他们瞒着自己不让自己试药的行为感到非常心痛。
但喜悦还是盖过了这点小情绪,她对于白染衣真的研制出了解药感到由衷的高兴。
“她特别开心自己被治好了。”
白染衣想了想,棠月也不是那么贪生怕死的人,或许是觉得自己好了就不用他人为自己操心,能继续完成自己仗剑江湖的梦想了吧。
陈岚点了点头:“她大概觉得自己终于不会是拖累了。”
王府——
白染衣刚为棠月把完脉离开,棠月就兴奋的连教满满两套剑式。
她终于彻底好了。
这确实值得庆贺,王识原本想去酒楼摆宴的,但最近手头并不宽裕,便和江故商量了一下,叫小桃做了一桌棠月爱吃的菜,在家里摆了个宴。
棠月刚教完满满出来就看到一桌子佳肴,非常惊喜。
多多甚至直接奔向了饭桌。
“下午还要和张叔出去,否则也不会在这个时候摆宴了。”王识挠了挠头,有些不好意思。
棠月刚好饿了,迫不及待的想要动筷。
“咱们之间还讲究这些做什么。”她尝了一口,就像开了胃,食指大动。
江故默默的走来又默默的坐下,不发一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