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请!”刘柯道了一声。
“请出招!”司马紫衣还了一声。
“小心。”话音刚落,刘柯的剑就已经刺了出去,这一剑规规矩矩,任何一个练剑几年的人都能使出来。
众人均想:就这般剑法也赶来挑战庄主?
司马紫衣也是疑惑,因为他也没有从这一招中感受到有什么出奇的地方,若非要说这一招的优点,那是四平八稳,攻守皆可。这人是在搞什么鬼?明明武功高强,怎么剑法如此不堪一击?
心中想着这些却不妨碍司马紫衣拔剑,四十年的练习,使得拔剑已经成为一种本能。剑很长,司马紫衣却拔得飞快,剑光如电,剑尖已经刺到了刘柯的肩头,握剑的右手所在的右肩头。
“叮!”的一声,司马紫衣的剑一偏,从刘柯肩头划过,只差一点点就能划破刘柯的道袍。却是刘柯中途变招,一剑击在了司马紫衣的剑身上,这一处正是最不能受力的地方,将司马紫衣稳若磐石的长剑击得一偏。
司马紫衣略一收剑,剑刃削下。“叮!”又是一声,刘柯的剑尖抵在了司马紫衣的剑身上,长剑又是一偏。司马紫衣双眉一拧,有古怪!正要回剑再攻,刘柯却身形倏的后退,避开一丈,脸上歉然的笑了笑,心中却是想道:“老是想着料敌先机,乘虚而入,后先至,手上就不由用了出来,结果让别人连剑法都用不出来,自己还怎么观遍天下武学,取长补短,创出自己的九剑。”
经过这短暂的试探,司马紫衣已经知道刘柯有古怪,根本不能见到他是什么招法,就想当然的以为这人会一直用下去,此人变招极快,别出机杼,往往打断招式。
当然,让司马紫衣就此认输也是不可能的,这才两招而已,自己还有许多剑法还未使出。
司马紫衣长剑一起,踏步进招,剑尖乱颤,抖出朵朵剑花,罩住了刘柯胸腹要害。然而剑花朵朵,虚虚实实,不知其目标是何处,任一要害皆有可能。
“叮叮叮……”刘柯急退,绕场而行,司马紫衣的剑尖却始终差了一尺才能刺刀刘柯。待得窥尽了这招虚实,刘柯这才出剑,繁星点点,一朵朵剑花凋零。
司马紫衣剑招再变,剑光如电,长剑一出,整个人宛若附在在剑上,流星般击向刘柯……
剑招飘逸,司马紫衣人如剑,剑似人,端的好风采……
黄沙万丈,金戈铁马,大开大磕……
在一众弟子看来,司马紫衣占尽上风,所用剑法不光是平时传授的那些,还有一些众人未见过的剑招,让众人看得如痴如醉。
司马紫衣却不这么想,自己所学的种种妙招绝招用出来,对方看似惊险,却总能在最后关头或抵挡或闪避,不露败像。这就好像是说书人所说的某某高手大战三百回合一样,可自己行走江湖,生死搏杀时却没见过这种情况。除非是同门切磋,或者是真正地旗鼓相当才能过如此多招。
可司马紫衣感觉自己与刘柯并不是旗鼓相当,甚至刘柯更强一些,因为刘柯的剑招、力道、度,总是刚刚好的与他持平。拼了这么多招,司马紫衣的真气体力略有下降,出剑的力道和度也是随之而降,可刘柯也是如此,还是与他刚刚持平,这实在是太巧了!由不得他不去怀疑!
家传绝学,铁剑剑法,乃至自己将两者融会贯通创出来作为暗手的绝招,所有的都使出来了,可是仍然奈何对方不得。招招真力之下,自己的真气已经耗去不少,自己的背脊上已有汗水,可对方的神情仍是平平淡淡,他剑上的力道仍是那般有力。
不能再这般下去了!司马紫衣鼓起真气,一剑直奔刘柯心口而去。这一剑毫不留力,快似流星,对于刘柯直指咽喉的一剑不闪不避,竟是同归于尽的打法!
两败俱伤总比自己输了,损了司马家名望的好。
“当!”的一声巨响,司马紫衣手中长剑巨震,脱手飞上半空。
“噌!噌!”两把长剑从天而降,剑尖向下,刚刚好的插在刘柯和司马紫衣脚下。
“司马庄主剑法一流,果然名副其实,在下佩服!”刘柯拱手说道。
“阁下剑法亦是高明,江湖中足有一席之地。”花花轿子人人抬,司马紫衣负手而立也是说着客气话,当然,若他袖中的右手不是颤抖不已就更好了。
“多谢庄主赐教,在下获益匪浅,这就告辞了。”
“慢走不送。”司马紫衣挥一挥衣袖,众人虽然疑惑庄主怎么变了脾气,但仍然让开了道路。刘柯转身随着一名弟子向外走去,屋顶的黑哥也是一跃而下,刚好落在刘柯的肩头。围观众人不由讶异,因为这一跃足有两三丈远。
“师父,就这么放过这人?”几名平时最受司马紫衣看重的弟子聚集了过来,向司马紫衣请示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