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方皎月初升,浮生殿外月光盈盈,陶鹤然喝了两杯茶水,自觉神采奕奕,仿佛夜中的酒香味已然扑面而来,陶鹤然心似圆月,仿佛已与万千星宿共舞苍穹之中,神醉凌霄宝殿之上。
“盟主,这彼岸之花为何是破世莲花?”
叶方意犹未尽,身在局中不知局中玄机,心神自然不能自已。
“今夜月明,你我几人应当赏月怡情,共享这大好时光。至于莲花之事,已是岸上枯花,无事可讲了!”
陶鹤然人在浮生长殿,可心却飘然长逝,葬于莲花局中。
血盟夜景怡人,怎奈叶方苦口相劝,陶鹤然只说莲花事尽,已无秘事相说。
叶方三人无可奈何,只得陪陶鹤然夜中赏月,不能尽知莲花之事。
酒到深喉,玄天只觉人生苦涩,这轻薄的淡酒也是愈发苦口了。
彼岸之花既是破世莲花,那彼岸之花之事,自然不了了之。
只赖三人迷心不断,就连这陶鹤然的夜中酒宴也难清三人之心,徒有月夜美景,更兼美酒佳肴。
夜色渐深,盈月便悄然而逝,但陶鹤然酒兴正浓,怎奈时不待人。
月落之后,陶鹤然渐觉两眼发昏,兴趣也随之没了大半。
叶方心思:“酒后吐真言,这‘彼岸之花’之事,陶鹤然今晚说定了。”
“盟主,天色也不早了。您也醉了,我们就不再多打扰您了!”
叶方突然起身,将双手抱在胸前,准备向陶鹤然辞退而去。
“谁,谁醉了?”陶鹤然一脸醉意,口中的酒气更是如同酒杯的清酒一般,十分浓烈,但陶鹤然那肯罢休,“我不好端端的吗,再说,你们三位都是我的贵客,岂会打扰到我。不行,叶方,来,再喝几杯!”
“既然盟主没醉,那要不就把‘彼岸之花’之事,说给我们听听!要是盟主醉了,恐怕这‘彼岸之花’也会说不明白,要是盟主没醉,这事自然添得几分乐趣,岂不甚好!”
叶方将计就计,陶鹤然百醉难清人事,“彼岸之花”已是到了三人的耳边。
“好,就这么定了。”陶鹤然眉开眼笑,酒醉之人倒喜说事,这雅兴既然到了,陶鹤然自然不会扫了兴致,“不过,叶方,你先喝一杯再说。”
酒到眼前,叶方便勉为其难,一口饮尽了杯中的薄酒。
陶鹤然见叶方干脆利落,不觉心中漫起一阵狂热。
酒中掺兴,陶鹤然便一时兴不能已,竟然想当场清嗓高歌一首。
月落星稀,夜风也是冷冷清清,陶鹤然醉酒之际忽然沐浴冷风之中,恍惚间,陶鹤然便也猛然清醒几许。
但是,清酒醉人,人难醒酒,清风过后,陶鹤然依旧面红耳赤,不能自已。
兴致到处,陶鹤然索性解开一件薄衫,正襟危坐起来,喜笑颜开,将“彼岸之花”一事全说给三人听了。
相传两千多年以前,江湖功法平平,练武之人无功可练。
江湖上若是有一场血雨腥风的恶斗,多半都会头破血流,只要生来身强体壮,蛮力远比江湖功法有用。
久而久之,江湖已不是江湖,俗世庸人,蛮力到处,人人皆可自称侠客。
人世即是江湖,江湖即是人世,两者本来相生相息。
只是没想到,后来,江湖竟然没落在人世之中,人世依旧繁华,而江湖却消失人间,永无出世之道。
侠客自古正邪分明,一旦江湖陨落,侠客便也销声匿迹,人世正道之中,世人皆平,人心自然愈藏愈深。
恶人残害生灵,肆意妄为,但蛮力占道,哪里轮得上体弱之人留生正道之中。
时间久已,蛮力强横者,恃强凌弱,邪恶之道,日渐愈深。
人世沧桑,几经轮回,人心日益险恶,强者善恶不分,利欲熏心,残灭弱者生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