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芯儿,你眼光真好。”
“芯儿,这件事情,往后你可要记着姐姐的好。”
古琴足以让白歆伊忘却世俗的纷扰,但白芯也可以让她忘却世俗的悲喜。
既然如此,白歆伊便割舍掉了易金门的旧忆,从而让忘忧琴带去白芯的思念,好让玄天不忘记,世俗中的女子,极少会有白芯这般痴情的女子。
或许不是痴情,而是白芯的多情。
玄天,一个连自己身世都不知道的男子,慌乱中,他也没想到,李沁会无心之间,会蓦然地涌上自己的心头。
痴男怨女,但玄天不是痴男,因为忘忧琴会让他忘掉白芯的多娇,李沁的妩媚。
既然世俗间多情的女子不能让玄天泯灭江湖的恩怨情仇,那古夜的高深必然会让玄天坠入到无底的深渊中,时时刻刻地感受到虚无与缥缈的恐怖。
忘忧琴,难道仅仅是琴弦的低忧,弹奏人的无限哀愁?
“琴声悠扬,怎能忘忧。”
“这老头,到底所说何意啊。”
玄天沉浸在自己的胡思乱想中,忘记了生命里最终的归途。
心事困人,琐事迷心,玄天抱着长琴,哪里顾得上脚下的长路,这一不小心,玄天方才发觉自己差点迈进了李傪嗣的贵房。
“好险!”
站在李傪嗣的门口,玄天长叹一气,但是正当玄天拨开迷茫的心弦之际,一声苍老的声音却突然从远处响了起来。
“玄天,你抱着长琴去老夫的房间,难道你想给老夫弹奏一曲不成?”
玄天还没缓过心神,这李傪嗣仿佛是一个阴魂不散的恶鬼,竟然直接截住了玄天的去路。
“方才路过庄主的客房,所以想过来看看庄主。”
睁着眼睛说瞎话,玄天硬着头皮,只得撒起了谎,
“玄天,你去别的地了。”
“去了白姑娘的住处。”
“都是年轻人,这点心性老夫还是懂的。”
“庄主,误会了。”
“怎么误会了?”对于玄天的爱恨情仇,李傪嗣似乎了如指掌,“听说,你跟白芯关系不过。今天,你去那里,想必也是有事。”
“庄主,我平素喜欢听曲,这把古琴,就是方才在白姑娘那里借来的。”
“江湖人,不要老捣弄这些女人的玩意,要多想想江湖上的人情世故。”
“庄主说得是。”玄天刻意回道。
“李琦这个人,不喜舞刀弄剑,但对老夫却是惟命是从。”李傪嗣心系江湖,对于李琦的事情,他是怒其不争,“老夫这儿子,或许是芈儿的死,对他有太大的打击了吧。”
“李公子,心性清高,是江湖中少见的奇才。”
“玄天,不用在老夫的面前故意夸他,老夫都知道。”
“庄主说得是。”
听闻玄天如此一说,李傪嗣话锋一转,淡然的问道,“你说的白姑娘,可是白歆伊?”
“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