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道元年,大荒村的女人,接二连三你,凭空消失。
如若是世间的活人,哪有凭空消失的道理,如此想来,这大荒村的背后,必然隐藏了一个不为人知的世界。
不过,随着村长马老嘴里说出血云刹的名字的时候,盘宁似乎已经知道,大荒村的秘密已然昭然若揭了。
只不过,让盘宁困惑不已的是,那夜,他跟赵墨两个人站在村长屋子里的时候,赵墨的威胁居然没让村长马老说出实情。
“村长马猿,为什么不告诉我跟赵墨,血云刹的事情。”站在血云刹二层楼阁里,盘宁的眼神凝视在曲云澈的身上,心里充满了疑问,“若不是我拦着赵墨,赵墨那夜肯定会将村长马猿杀了,可为何死到临头,村长马猿依旧不肯说出血云刹的实情呢?”
“为什么村长马猿会将血云刹的事情告诉我,而不告诉赵墨呢?”盘宁睁大了眼睛,恍惚中,他只觉村长马老肯定还有什么事情,依旧瞒着他。
但是昨夜,村长马老早已经成了盘宁手中的死尸,此刻,就算他盘宁想起来再多的事情,也于事无补了。
沉思之间,曲云澈诡异的笑容充斥在盘宁的眼睛里,忽然间,盘宁的脑袋里,一个奇怪的念头,猛然涌了进来。
“预知未来!”
“预知未来,还是被人掌控?”
赵墨临死之前的数语,就像是一块千斤重石,压在盘宁的胸口,险些都让他窒息了起来。
俶尔,盘宁脸色紧绷,胸脯下的心脏,亦是猛烈地狂跳了起来。
曲云澈盘坐在盘宁的面前,忽然看见盘宁紧绷的神色,旋即,他便张口说道:“年轻人,这个世界上,还有好多事情,不能理解。不过,这也不怪你,因为你从小就在大荒村长大,外面的世界,你根本不懂,也根本不知道。但是话说回来,你能从我这里得到的东西,必然也是千金难买,更不可能从别人的口中听来,因为我所说的每一句话,都是天机!”
“天机”二字,在盘宁的眼中看来,依旧抵不过赵墨口中说出来的“预知未来”四字,但是猛然之间,盘宁眉目紧皱,自觉天机跟预知未来密不可分,或许,就能从曲云澈的口中,得出最后的真相。
身在血云刹的二层楼阁之中,盘宁脸色虽然紧绷,但是在他的心里,更多的东西,还是无尽的疑问:“大荒村村长马猿,他说你在天道元年的时候,就曾去过大荒村一次,后来的事情,便是你跟章虚海两个人之间的事情。”
曲云澈的脸上,笑容堆叠,十分诡异:“看来,大荒村村长并没有告诉你真想!”
提起大荒村的真相,盘宁眉目一紧,说道:“大荒村的真相,就在你这里,你休想狡辩!”
“抵赖?”听闻盘宁如此一说,曲云澈笑得更加放肆了起来,“盘宁,抵赖这件事,可是你说的。自从,你破窗而入的时候,我就已经坐在这里,等着你问我有关大荒村的一切。不,或许,就是你的一切。”
天地之间,最可怕的不是生死,而是有人坐在你的面前,他能将一切,映鉴在他的眼中,然后,娓娓道来。
俶尔,盘宁用舌头舔了舔干燥的嘴唇,暗自思道:“这曲云澈,怎么跟赵墨说的一模一样,难道大荒村真的是曲云澈亲手设计的一个小世界,而他曲云澈就是这个世界的主宰者,主宰活人的一切命运。”
盘宁越想越害怕,忽然间,盘宁扭头看了看被他捅破的窗户,旋即,他赶紧转过身子,重新将自己的眼神凝视在血云刹掌教曲云澈的身上,细想了起来。
“年轻人,别想了!”说话间,曲云澈站起了身子,说道,“你是想不明白的!”
曲云澈赤裸裸的嘲讽,就像是暗夜中的一把利剑,突然刺进了盘宁的心脏,要了他的性命。
“盘宁,我在此地静候你多时了。”曲云澈双手背在身后,两鬓的发丝,好似瀑布一样,垂了下来,“所以,你明白我的意思了吗?”
说罢,曲云澈站在原地,随后,两道锐利的目光,直接盯在盘宁身上,好像在找寻着未知世界的秘密。
“曲云澈,你的意思是……”说到此处,盘宁眼神中的困惑化成一张白色的纸。
盘宁一旦将他眼前的这张白纸捅破,曲云澈便是他最大的敌人。
因为不用说,接下来,盘宁口中所说的,自然会让曲云澈见识到盘宁这个年轻人的厉害。
“你的意思是,预知未来,乃是你毕生所求的目的。”话到嘴边,盘宁沉思了片刻之后,他最终还是说出了最后的猜忌。
“哈哈……”听闻盘宁的猜忌之语,曲云澈脸上的笑容,直接化成了他口中爽朗的笑声。
笑罢,曲云澈摸着鬓角的长发,继续说道:“你猜的没错!”
师父张书知被章虚海的死尸所杀,赵墨亦是被章虚海的死尸所杀,盘宁如果相信村长马老口中的说辞,这“闭地会的人,都得死”。
如此一来,章虚海的死亡,确实可以说明曲云澈跟章虚海的关系,非同寻常。盘宁脸色阴冷,说道。
“未卜先知,这是上天的机密。你既然泄露了天机,看来,你的死期不远了。”四目相对,盘宁脸上的神色中,藏匿的那一抹杀意,肆意席卷了他的全身。
生死未知,但在曲云澈的眼里,生死便是一念之间的事情:“盘宁,我能坐在这里等你,那你说,我知道,还是不知道自己的生死了。”
盘宁面不改色,说道:“你既然能坐在这里等我,也就是我进了这间楼阁,不是我恰巧碰见了你,而是你在此楼阁,等我许久了。”
曲云澈笑道:“看来,你已经明白了!”
“今日就是你的死期。”盘宁的眼神中,尽是杀意,“大荒村的女人,究竟道哪里去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