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间桐需要的是圣杯,假如不能最终获胜的话,那么其他两家拿到圣杯或者外来参战者拿到圣杯,对间桐来说都是一样的。”
圣杯战争可不是什么体育比赛,赢的人拿金牌,第二、第三名也有银牌铜牌可拿——圣杯只有一个,假如不能赢,那么输给谁又有什么差别?
现在的远坂时臣反而成了唯一还在坚持最初的理想的一个。
虽说魔术师的理想笼统来说都是“达到根源”这点没错,然而随着社会环境的变化,越来越多的魔术师开始追求起这以外的东西了。
艾因兹贝伦想要圣杯不是为了什么万能许愿机,只是魔怔了,想证明自己家族以前的付出不是一无所获,而间桐脏砚更是只想要永生,达到根源什么的对他来说狗屁不值。
“好吧,现在的情况已经十分明白了,不过还有很重要的一点——余没法相信你。”Rider直视着男孩,一字一顿地说道。
听到这一番话,宗纯却反而露出了胜券在握的微笑。
Rider越是说没法相信,反而证明了他已经有这样的意向,现在只是在向宗纯要求证明而已,毕竟他这样孤身前来,身边所带着的触手怪又是caster的“遗产”,还曾经与saber混在一起过,现在却反而作为Berserker组的代表前来交涉,Rider没法相信也是很正常的。
“我没有什么证明。不过,接下去,saber和archer阵营应该会攻击你们,到时候再表达间桐的诚意吧。”
男孩干脆地跳下了床,没有继续跟Rider组说下去,和那根黑色的触手一起离开了房间。
23第二十三章
当男孩的气息正式离开警备范围之外的瞬间,之前还一副悠闲地玩着游戏样子的Rider长长地叹了一口气,这叹息声更像是松了一口气,然后壮硕的王者在房间中瞬间失去了身形。
这就是servant的灵体化,尽管这个形态更节省魔力,不过对于想要实现的愿望就是获得身体的Rider来说,却是很不愉快的状态,所以之所以会突然灵体化,只能说明他所储备的魔力已经完全告罄了吧。
韦伯没有感到奇怪,事实上自从昨天晚上的未远川一战之后,Rider就一直处于灵体化状态,韦伯作为master能提供的魔力不够王之军势所消耗的,这也是不得已之下的策略。
真正让韦伯意外的是,在男孩出现的五分钟之前,Rider突然实体化了,而且还闹着他玩起了电视游戏——当时的韦伯还以为是征服王的一时兴起。
“你从一开始就发现那个孩子了吗?”
“没有,我只是觉得有什么危险要到了。”Rider没有逞强,十分坦诚地说道。
与大多数战士一样,在战场的生死之间搏杀日久,Rider对于危险的感知也变得十分敏锐,这感知无法让他逃过夺取他生命的疾病,但偶尔躲开危险倒是很有用。
第一个晚上为了在另外两位王面前不落下风,Rider直接启用了王之军势干掉了所有assassin,第二个晚上则是在固有结界之中与海魔拼死搏杀,这样ex等级的宝具连续使用自然令Rider有些吃不消。
最终的结果就是这样,以Rider现在的魔力储备,也只能保持最基本的实体化和召唤出神威车轮,别说动用王之军势进行战斗了,就算是驱动神威车轮飞上天空都有困难,不得已之下,连灵体化来减少魔力消耗这样的手段都用出来了,也可以看出现在的Rider组有多么窘迫了吧。
——换句话说,如果刚刚男孩命令触手怪攻击他们的话,这个时候他们铁定是已经死翘翘了。
(难怪,刚才Rider要那么故作气势……)
就算是戒备敌人,刚才那样拼命放出气势对于Rider来说也是一件很不可思议的事情,征服王早就过了什么虎躯一震放出王霸之气让人见而臣服的阶段。
韦伯不甘心地咬了咬唇,归根究底还是自己没用,但他的自尊心也让他无法说出道歉的话,最后他只能问道:“你觉得他刚刚的话是真的吗?”
“应该是吧,我不觉得他在说谎,不过关于接下去的事情,还是再看看为好。”
“……嗯。”
正如那个男孩所说,在有三组人马退出圣杯战争的现在,矛盾已经进一步激化。
saber本人固然是个值得信任的小姑娘,但她的master就未必了,archer不必说,就算认同对方作为王者之道,Rider也不相信英雄王,而Berserker阵营虽然释放出了友善的信号,但黑骑士的底细仍旧处于一片迷雾之中,始终令人感到难以信任。
不过局势如果真的如对方所说,saber与archer结盟的话,为了最后的胜利,韦伯和Rider也只能选和Berserker结盟了。
不管怎么说,对方都已经找上门来了,这也说明麦肯锡夫妇家已经不再安全,如果再住下去说不定还会连累好心的两位老人,而且换到那个地方的话,对Rider来说恢复得应该会更有效率吧……想到这里,韦伯用手拍了拍脸。
必须振作起来,就算自己是个没用的master,但他也想能够做些什么帮上Rider去战斗,韦伯参加圣杯战本来就是为了证明自己,如果自己不付出牺牲和努力,那样即使偷来了胜利也没有任何意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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