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不到这一切、一无所知地活着呢?
直到青须终于死掉,他才从压抑和紧迫之中重新解放出来。
青须对他的威胁,不是源自强大的实力,而是螺湮城教本对触手怪的控制。
也许间桐老头子很可怕,甚至比青须更加可怕,但对方并没有什么能够牵制他的手段,那么接下去也不过就是各凭本事、互相利用而已。
就算某一天被人杀死,那也不过是证明对手更加高杆,宗纯并不畏惧这样的对抗。
这对他来说完全是一个崭新的世界,所有曾经的羁绊都不复存在,换句话说,可以牵制他的事物也不复存在,之前可以说是低调攒Rp,而到了现在,他又有什么还需要顾及呢?
樱虽然有着远超旁人的敏锐,但这样的回答对于她来说显然还是太深奥了,脸上的困惑之色更浓。
正当她打算追问下去的时候,眼角的余光却突然看到了什么。
那是一只灰色的飞虫——虽然以虫子的标准来看,它显然大了一些——在这个季节出现的巨大飞虫,显然不是什么自然品种。
间桐樱不自觉地瑟缩了一下,飞虫在空中绕着她飞了一圈。
高野宗纯对这只打扰了他们谈话的虫子却非常不爽,不知道是不是感觉到他的情绪,一声类似鞭子抽响的破空声过后,虫子被一条触手干脆地从空中抽了下来,不知道被拖到什么地方去了。
不知道是不是错觉,宗纯总觉得在吞噬螺湮城教本之后,触手怪的智商提高了不少。
他满意地笑了笑,看着因为惊讶而瞪大眼睛的女孩,问道:“怎么了?”
“……爷爷叫我们去地下……室。”犹豫了一下,樱还是没有提醒他刚刚没抽落的虫子是脏砚的传声筒。
“真麻烦。”宗纯小声嘀咕了一句,自然而然地拉起了女孩的手,“没办法……走吧。”
***
不知道是不是所有的地下通道都是如此。
黑暗、潮湿、阴冷,还有那独特的土壤腐朽后的味道。
从木制阶梯走下地下室的时候,宗纯产生了一种自己还在青须的魔术工房中的即视感。
他不喜欢这样的感觉。
紧紧皱着眉头,直到眼睛适应了黑暗的环境,他才看清站在地下室的干瘪老头。
这个地下室奇异的非常空旷,虽然空间大约只有不到五张榻榻米的大小(约合8平米),但却什么摆设都没有。
除了宗纯和樱走下来的楼梯通道之外,就只在脏砚背后有一扇不知通往哪里的木门。
“樱,过来。”脏砚叫着女孩的名字,这让宗纯觉得有点奇怪,因为这口吻无论如何都不能说是祖父对孙女的慈爱,而像是主人对奴隶的命令。
一直和女孩交握的手在瞬间感到一股力道,樱无意识地捏了一下宗纯的手之后,立即放了开来,保持着宗纯第一次见她那面无表情的样子,走到脏砚面前。
“樱真是好孩子,比你的雁夜叔叔可是听话多了。他现在可是快要支撑不下去了呐,不过,总算还有点用处——樱,你会‘帮’他的吧?”间桐翁强调着“帮”这个字眼。
“是的,爷爷。”间桐樱顺从地回答。
脏砚满意地笑了,圆头拐杖顶在女孩的咽喉处,樱明显地吞咽了一下口水,老头发出令人厌恶的“嗬嗬”怪笑声,拐杖也越来越下滑,一直到女孩的小腹下方。
而就在拐杖离开女孩身体的瞬间,樱突然面露痛苦之色,一手捂住拐杖刚刚离开的地方,一手捂住嘴,就那么趴在地上干呕起来。
“唔、呃——咳、咳咳咳!”
女孩弓起的背脊因为剧痛而颤抖着,双手紧紧地抠住地面,甚至指甲也向外翻起,指头的骨节发白,但……除了干呕声之外,她却没有叫出一声痛。
这段痛苦的时间持续了大约五分钟,但之后,仿佛是适应了这样的痛苦,间桐樱颤抖的脊背渐渐平复了下来,只是不断地抽气,又过了一段不短的时间,她才吐出了一团还在动的、不知道该说是什么的东西,宗纯还没有看清楚,脏砚就将之收走了。
吐出了那团东西的樱就像一滩软泥一样,脱力地倒在了地上,轻轻喘息着。
在边上看着这一出剧目的宗纯这时才走上前去。
如果将之前那个面无表情的樱比作盾牌或者保护壳的话,那么此时,这一层保护壳已经完全消失了,倒在地上的女孩显得意外地毫无防备,就像一只缩成一团的小猫,不过,最奇怪的一点是,她脸上的神色完全不是最初的痛苦,而是艳若桃李的潮红。
宗纯暗暗猜测着刚刚被吐出来的那个东西到底是什么。
如果是普通的六岁男孩,大概只会觉得樱现在很奇怪而已,但宗纯却明白女孩刚刚经历了什么。
作为一个曾经有着三个女友的二十二岁正常男性,宗纯对那表情绝对不算陌生,那是……女性高|潮过后的余韵。
由于男女身体构造方面的不同,和要经历过初|精才能真正体会到作为男人乐趣的男性不同,女性即使是在初|潮之前,也是会有性快|感的,只是那时身体还未发育完全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