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她单身到成了单亲妈妈,她都没有给过他任何奢望。
可是,这个世界就是有那么一种人,犹如高岭之花,无论它如何孤傲如何难以企及,仍旧会有不少人冒着性命危险去攀登探求。
窦雅向赵文涛坦白心迹的时候,他所爱的人,正跟她的挚爱慢慢磨合朝着婚姻的城堡一步步迈进。
他虽是得不到所爱之人,却已经在漫长无望的等待中学会了祝福她,因而,他除了对婚姻产生了复杂的既渴求又害怕的矛盾心情之外,并没有表现出更多感情低谷的颓废或是消极。
“豆芽,恕我一时失言!你是个独立且可爱的女人,倾慕你的优秀男人很多,别在我身上浪费时间了。”
赵文涛把窦雅当朋友,因而,才把话说得直来直去,最易伤人的,不是明晃晃的刀枪,而是裹在糖衣下的炸弹。
窦雅把调酒师给她调的醒胃果汁喝了,隔着杯身,看着男人温和俊逸的脸。
“文涛,虽然,我也想跟你有好的结果,但比起结果,追逐的过程其实更让人心动。”
谁都无法否认,比起把漂亮衣服真正据为己有的那一刻,天天抱着钱罐数着硬币然后依依不舍地去看那漂亮衣服几眼的日子,其实更让人难以忘怀!
赵文涛暗暗叹了一口气,又是一个固执如牛的女人!
以前,他总是有些偏见,觉得女人多数温婉懦弱,但认识了裴悦之后,他对女人的偏见一项又一项地被纠正过来,这个窦雅,似乎跟裴悦一样,无法以普通女人的标准去判别她。
不同的是,裴悦是那种经历了很多磨难的女人,而眼前这个,一看就知道是在蜜罐里长大,没怎么碰过壁的天之骄女。
如果他没猜错,对她来说,追逐过程确实很美,甚至,她享受的,与其说是拥有结果的那一刻,不如说是在享受追逐的过程。
这种人,永远活在追逐之中,对于已经到手的,很快就会成为历史被她迅速遗弃,因为,她已经重新上路,为下一个目标而追逐。
“豆芽,你不是我喜欢的那一型,抱歉!”
赵文涛直接得让人生恨,可窦雅,却无法恨他,反倒,觉得这样直接的男人很爷们!
窦雅摆了摆手,“好了好了,我知道了,喜欢不喜欢,都是我自己的事,你不必有什么负担,更不用内疚什么的,你该怎么过还怎么过,但有件事我能不能拜托你?”
赵文涛点头,“什么事,只要不太为难,我都会尽力。”
“拜托你,别再在我面前说教,那些大道理谁不懂?相对的,我也一样,既然已经告诉过你我喜欢你,从今天开始,我便不会再提这事。”
从小到大,她最厌烦的事就是听人说教,本来,在家里听老妈说教已听得耳朵起茧,她可不想在赵文涛这里也要捂着耳朵过日子。
至于自己喜欢他这事,他没有健忘症,自然,她亦不需要时时在他耳边提起。
试想,有那个猎人会天天提醒猎物,你小心些,我的目标就是俘虏抓获你?
赵文涛没说话,只举起酒杯在她的空酒杯上碰了一下,代表,成交!
窦雅改天就飞回了l市,白铭给她比在国外任职还要高两倍的薪酬,自然不是白给的。
白铭的要求,除了要她把飞跃的进出业务掌控在手之外,还需要她眼观六路耳听八方,把飞跃内部大大小小的事情过滤一趟,然后将有用的信息及时传递给他,说得好听些,她是白铭的心腹,说得不好听,她则是白铭派到飞跃总部的卧底。
只不过,她这卧底做得非常的明目张胆。
由着白铭亲自带领空降不说,一到位,就把业务部的所有实权都交至她手上。飞跃里,顿时起了不少闲言闲语,说她是白铭未婚妻的人有,说她是白铭情人的人也有,总之,好话是肯定没有的,明刀暗箭却是很多。
这种腹背受敌的情况,其实她都不在意,再者,白铭似乎在飞跃安插了不少亲信和得力的员工,这些人,私下里对窦雅就像战友般,友善且团结。
窦雅对白铭,向来是欣赏的,甚至,可以说是崇拜。
但很奇怪,这种欣赏和崇拜,竟然没有变成喜欢!
大概,是因为白铭那种生人勿近的气场太过明显,一般的女人,想要近他身,得先受得住他的高冷严寒,在抵受住他的冰寒没被冻死之后,还得受得了他的沉闷和冷漠高傲。
而窦雅,就是那一枚硕果仅存的奇葩。
这些年,她作为白铭的好友兼同乡,她不时会想,究竟是怎样的女人,才能劈开白铭这座冰山?
答案,竟让她大跌眼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