淳于婉儿心急丈夫处境安危,听到被数万骑兵堵截围杀,下落不明,一时忧心如焚,竟伤了道根元气,吐了一口血出来。
“咳……”
周围将领见状吓得不清,赶紧跪拜在地,异口同声道:“请王后保重凤体——”
淳于婉儿并不理周围的将士,而是怔怔望着丝绢上的血迹,心中暗想:这一年来,为夫君的帝王之业沾染了太多的杀戮,已没有了当初的清净道心,这一口血也是婉儿的罪孽深重吧。
由于杀伐之念过重,影响了仙子的道心,因此在听闻龙天羽生死不明时,少了往日的料事如神,多了些世俗牵挂和执念,现在的她,道家仙玄气息少了些,有点像俗世中充满七情六欲的平凡女子。
“大道无形,大音稀声,大次爱无疆——”淳于婉儿默默念了几句,镇定下来,转向诸将道:“都起来吧,当务之急,是如何派兵营救汉王,还有就是清剿陈仓铁器,平定汉中作乱,汉王遭遇伏击的消息严禁外泄,违令者斩,以免引起汉中百姓的恐慌,致使中原楚国和诸侯王对汉用兵!”
“臣等领命!”
淳于婉儿仍不放心,又安排道:“陈平将军,派出斥候四处打探陈仓情况,消息一定要准确可靠,调查出汉王的下落方位,还有这支骑兵出自何处,是哪一方诸侯的兵马,做到知己知彼,好尽快扫除这支敌军,另外再派人查探楚军的动向,如果楚军不日内便动伐汉进攻,那么这支伏兵必和楚军有大关联!”
陈平上前道:“末将领命!”
淳于婉儿轻轻点头,再不言语,眸光望着西北天际,心中惆怅万分,上次巴蜀之地被伏击,还没隔多少时间,再次遭到伏击,希望上苍能保佑夫君吉人自有天相,度过此劫,平安归汉,婉儿宁愿折寿换取夫君的平安!
…………
项雨馨被吻之后,逃也似的钻入了车厢内,芳心扑通扑通像鼓点一样跳的厉害,她坐直了娇躯,伸手摸了摸自己的嘴唇,初吻被夺取了,心中有一种莫名的悸动感觉。
过了半响,这才反应过来,知道了刚才生了什么事。
“讨厌,这个龙天羽,先头说的那么绝情,突然就吻了人家,害得人家还在绝望悲伤中就被亲了,一点都没反应过来,太气人了。”项雨馨芳心如小鹿乱蹦着,回想着刚才的情景,心中喜悦明显大于幽怨。
蒂丝娜见项雨馨满脸红霞,像是喝醉酒一样,双颊酡红,整个双眸充满了羞涩和春意,娇艳无双,雨馨火烧一般红的通透的耳根和微微颤动地修长睫毛,端的是美艳无比,只有少女情动的时候,才会出现的表情。
“这丫头又去招惹那个流寇头目了,早说过,那个人就是魔鬼,不能靠近的。”蒂丝娜心中暗想,劝说道:“雨馨,我们草原人性情朴实,不像中原人那样狡猾诡计多端,这个姓龙的流寇,更是危险,你千万不要去招惹他,否则会把自己葬送的,他和你的家族都是对立的,还妄想驱逐匈奴退出贺兰山草原,野心之大,盖过了秦始皇,将来又是一个暴君!”
项雨馨恢复了几分神色,听姐妹误解了龙天羽,摇了摇辩
道:“不,他不是那样的人,他的野心可以谓之理想,他宏愿,愿天下百姓四海升平,安居乐业,与秦始皇愚民暴政不一样,他才是真正圣明的开国帝王,或许将来的功业能盖过上古尧舜禹,西周武王,春秋圣贤!”
蒂丝娜嗤之以鼻道:“就凭他,这个流寇,能盖过中原流传的上古五帝尧舜禹,还有西周武王,我瞧他连你二哥一半都不如,勉强算半个英雄!”
项雨馨轻叹道:“我开始也这样以为,天底下没有人能胜过我风云两位兄长,甚至连大哥项羽,中原也无人能及,这几日通过和他的接触,雨馨现,这个龙天羽和我父亲是同一种人,永远让人无法捉摸,难以猜透,他的言行举止、他的气度心胸、他的诗词才品、他的锐利眼神,都像极了父亲,只是他的理想和抱负却比父亲[随意而动、顺其自然]要宏大的多。”
蒂丝娜张开樱唇小口,惊讶道:“不可能吧,这个流寇能跟项大叔攀比,我可不信,项大叔曾经可是中原传奇人物,击败过五国联军,扶持过秦王嬴政,而且他的刀法已达天人之境,他的思想更是与众不同,简直是个大贤者,脱凡事束缚,很多勇士都把他称作草原武神,这个流寇,和大叔比得了吗?”
项雨馨没有回答,但脑海里全是龙天羽的身影,芳心上刻满了他的名字,这一辈子休难忘记了,特别是,胸脯处传来一阵酥麻,这种感觉,十八年来从未曾感受过,让她浑身流窜着一股热流,不知不觉,脸颊更加潮红了。
蒂丝娜摇头轻叹,这个傻丫头,看来已经深深着魔了,我倒要看下,那流寇究竟有何魅力能把雨馨她迷成这样。
她趁着雨馨春情发呆的时刻,掀开了车帘,落下了车。
蒂丝娜身着黄底粉边的薄纱裙,长长的裙摆如云般飘在四周,头上戴着一顶金丝小毡,脸上轻纱已经摘去,身躯婀娜,曲线曼妙,眸若秋水,美貌绝伦,可谓冰肌玉骨,如花树堆雪一般清新,美得令人窒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