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别急。”
禅元先给恭俭良打预防针,“我等会儿给你做蛋糕。你不要急。”
“你找他们干什么。”
禅元一顿,实话实说道:“问一些关于寄生的问题。”
他觉得很正常,没什么,恭俭良却感觉不对劲,连续追问好几个问题,肚子咕咕叫了两声才停歇,低声道:“那……我好像被寄生了。”
禅元:?
你在说什么?
他停下脚步,转个方向就要往回走。
“干什么!”
“去找费鲁利给你看看。”
“我不要。”
“那就去医护室。”
“我不要!”
恭俭良抗拒得很,都不吃蛋糕了,整个人跳下来和禅元置气,“你居然不第一时间想着私藏我,狗东西。”
“这是私藏不私藏的问题吗?”
禅元苦思冥想,实在找不出任何一个雄虫被寄生的案例。可他又想不出为什么恭俭良觉得自己被寄生,只能问道:“你为什么觉得自己被寄生了?”
“脑袋里有声音。”
禅元愣了一下,觉得还是带自己的雄主去看看比较好。
“什么声音。”
“哼。”
恭俭良不想说,又赖不住饿,被禅元牵着手带着走,“和你一样,变态的声音。”
“走吧。”
禅元无奈极了,都顾不上给恭俭良做蛋糕,把人诓骗去医护室做了一套检查,又去费鲁利那边看了一圈,饿得恭俭良快咬人了,才带他去食堂,“是不是你的精神问题?”
恭俭良才不认。
不过在排除寄生体这个选项之后,他只能捏着鼻子,打心眼觉得这是幻听。吃蛋糕都不得劲,叉子将蛋糕胚搅和得七零八碎,打了焉蜷缩在椅子上,“胡说八道。”
他的幻听幻视幻触,可比这种弱不拉几,好像小鸡仔一样的叽叽喳喳厉害多了。恭俭良回忆起不好的事情,彻底没了胃口,临走前还不忘催促禅元解决剩饭,给扑棱带布丁,“我精神好着呢。”
“嗯嗯嗯。”
禅元开始敷衍。
他敷衍,恭俭良心中杀意就旺起来了,旧账又开始翻回来了,“你今天是不是故意给我和诺南创造独处机会!”
“嗯嗯……嗯?”
禅元赶快摇头,“我没有。你别瞎想!把叉子放下!”
“那你刚刚嗯什么?”
“……哈哈,我在想、嘶想……”禅元努力找话题,看看恭俭良还包着绷带的手灵光一闪,“想雄主手上的绷带如果是我绑的就好了。雄主,我来帮你绑绷带吧。”
“不要。”
“为什么啊。”
“说不要就不要。”
恭俭良才不会说,自己是随便绑了房间里的医用纱布,手指根本没有受伤。他今天虽然没做什么苦活累活,但一想到禅元说话不算数,把自己丢给另外的雌虫独处,心里就不舒坦。
哼。无论如何都要禅元明天代自己劳动惩戒。
恭俭良手背在身后,耍无赖,岔开话题,“我们什么时候去地面。”
第二期任务不会这么快结束。但禅元必须等待自己重伤的两位队友康复,再驯服一下队里新来的野马,才敢继续上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