恭俭良认真点头,死活不吃药不代表他不在意幻听这件事情。相反,医生曾经对他说,那些幻听和他的情绪有点关系,如果仔细听听说不定能解开心结。
恭俭良哪里能自己解开,可他又不乐意和雄父之外的人说道这些垃几八倒的事情,总是自己憋着,拧巴成一团,连带着幻听也时有时无,有的是细若青丝的电流声,有的是代入情节的对白,有的则是那个雌虫诅咒般的咒骂……总之,幻听这东西,在恭俭良的病史中配得上“流窜作案”四个大字。
今天不一样。
恭俭良觉得幻听来新活了。
他慎重校对了两遍,确认道:“骂得好难听哦。”
禅元盯着自家雄主看,一时间居然没办法确认他是情绪好,还是情绪不好。只能从正常认知中,给出自己的意见,“去开点药?”
“不要。”
恭俭良还是拒绝。
他小脑瓜天马行空,思索片刻后,结合现实得出一个结论:“问题肯定出在你身上。明明啪啪的时候,刚刚起床的时候都没声音。”
禅元倒觉得是恭俭良注意力的问题。他认为雄虫只要专注注意力在某件事情上(比如床上打架,比如运动),幻听的问题就会大幅度减弱。
“可以让医护室开一点舒缓精神的保健品。”
禅元解释道:“真不想吃也没关系。我去后勤看看,有没有舒缓精神的食物,你多吃一点。”
恭俭良想想,能接受,但觉得效果太慢。
他回味昨天的显著成果,蠢蠢欲动,“不如我们再来一次。”
感觉这个见效快多了。
*
伊泊和甲列终于四肢健全,下地康复训练圆满收官时,禅元还得在床上缓一缓,看看身边衣不蔽体的漂亮雄虫,养肥的狗胆哗啦一下冲上前,捧着恭俭良的脸左右各来一口亲亲。
什么感情?
不需要!
他和恭俭良这样就挺好的。
每天晚上来一次,早上看心情。中间穿梭各种研究电影和身体锻炼。禅元每每到这个时候,就拿出电子书在边上看。除了约定好的各种训练和人际社交外,他每天都泡在恭俭良身边,享受着没羞没臊的快乐。
要什么情感啊?他和恭俭良这样各取所需,就挺好的。
禅元忍不住逮着恭俭良又嘬两口,被亲懵的雄虫一巴掌扇开。
“走开。”
恭俭良拿起枕头捂住耳朵,一点都不想理会禅元,烦躁道:“睡觉呢。”
他嫌一个枕头不够,将被子全部扯过来,一点也不留给禅元,任由昨天晚上留下的各种痕迹大大咧咧暴露在空气中。
禅元也不恼。
作为承受方,他出得力气不多,多数在嘴上。昨晚上哄得雄虫穿上不知道哪里找出来的黑丝和蕾丝,又打又捏,整个人被蔑视到舒舒坦坦,能播的不能播的全部来一遍,吃得饱饱的。
雄主撒撒娇怎么了?
雄虫就应该撒娇,多撒娇,别闹脾气。
禅元恋恋不舍给自己套衣服,都走到洗手间了,又返回来扒开被褥,亲亲恭俭良的脸颊,“想吃点什么。”
“哼。”
连哼都这么可爱。
禅元还记得恭俭良在地面叫嚣“绝对不会艹”的豪言壮语,此时看向对方的眼神都变得怜爱又纵容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