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两百三十八章
在恭俭良和禅元没有入场的情况下,扑棱和支棱狗咬狗,打得头破血流。两个雌子一个指责支棱猥。亵雄虫,一个指责扑棱不做雌虫。双方在不是什么好东西的竞争上愈发激烈,禅元便愈发想念他两早年刚破壳的景象。
当时的扑棱是多么乖巧啊。小脸嫩嫩的,会乖乖把脸蛋放在雌父雄父的掌心,用肉肉的脸颊蹭来蹭去,偶尔不满意也只是“嗳嗳”或“雌雌雄雄”抱怨几句,接着乖乖吃奶,乖乖看书。
当时的支棱又是多么……算了吧,这孩子还在蛋里就把整个家搅得鸡犬不宁。禅元至今都记得,为了把这孩子找回来,自己和恭俭良花费多少心血。两个人你来我往的互殴和情感交流由此更加深刻。
一如现在。
“都是禅元你的错!”
恭俭良气得鼻子尖都红了。他这么多年容貌不退,为了可持续的猎杀变态,定期维持高强度的体能训练、格斗技巧训练。每次下地面执行任务,恭俭良的猎杀次数甚至超过队伍里所有蝉族猎杀次数的总和。
包括禅元本人。
作为一个逐渐双手揣口袋,慢慢悠悠做起指挥官的校级军官。禅元只关注“最小代价完成任务”和“最大限度让恭俭良开心”两件事情。有必要的时候,他会为此承担上级的责怪和恭俭良的暴力行为。
例如现在,又到了他肉身成圣的时候了。
“宝贝~”
“哼。”
恭俭良显得不开心。他看着扑棱把支棱扣在沙发里,再看着支棱反咬一口在扑棱的手臂上,两个小雌虫把家里闹得翻天覆地,上去就是两个大逼斗,给支棱扇两个巴掌,再温柔地把扑棱推开。
“到底怎么回事!”
支棱开始咆哮。他的嗓音自带一种蝉族青少年的啸声,含糊着血喷出星星沫沫,“我最起码喜欢雄虫。扑棱要不就是喜欢提姆叔叔,要不就是喜欢那只鸭子!雄父,他根本就不喜欢雄虫。”
扑棱脸色一白,随后徒手抹下血,硬生生盖住自己的神态。
“关你屁事。”
“放你丫的屁。”
恭俭良叉着腰,展现出一个雄虫该有的家主气势。不过他的思维和大部分人想得不一样,此时此刻呵斥出的第一声居然是“不许说脏话”。
第二声就是,“禅元,都怪你。”
禅元能说什么呢?作为家庭底层成员,他只能“嗯嗯嗯”“对对对”在教育孩子这件事情上,妥协一二,听着恭俭良重复大段“不可以说脏话。”
“你们是贵族的小孩,身上有夜明珠闪蝶家的血脉。”
“怎么可以说脏话?”
等等。
扑棱和支棱低头,认错。
他们对这种“脏话手段”再熟悉不过了。一旦触碰到雄父的底线问题,发觉自己存在被雄父活生生打死的概率。他们两兄弟便主动站在一条线上,开口说点脏话,引导雄父进入到熟悉的礼仪教育环节,大事化小,小事化了。
最终忘记他们彼此做的肮脏事情。
这招“转移注意力”跟谁学的?
跟禅元学的。
扑棱和支棱低头,在一片自我检讨“再也不会了”“肯定不会再说了”“发现支棱扑棱说脏话,我就给他一个大嘴巴子”的承诺中,双双松一口气。
扑棱:太好了,雄父不计较鸭鸭和提姆的事情了。
支棱:太好了,雄父不计较自己和安静的事情了。
他们四目相对,在短暂的握手言和中,看清“等会儿打死你”“打不死你,我就不是你哥弟”的信号,冷哼一声。
恭俭良道:“现在我们来聊聊你们性。癖的事情。你!禅让。你先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