扑棱背刺,“你是。”
恭俭良的手已经按捺不住杀机了。
安静则心疼地抱着虫蛋左右打量,用软布仔细擦拭虫蛋上多余的油脂。那些红黄绿的光芒并没有随着擦拭消失,反而顽固折射出波浪色光芒。
恭俭良险些被自己的霓虹蛋刺瞎双眼。他缓慢握紧拳头,看向支棱,面无表情道:“你还有什么想说的吗?”
支棱毛骨悚然,下意识道:“其实是雌父做的。”
扑棱惊讶之余,在出卖雌父的道路上加把柴,“什么?雌父不喜欢弟弟吗?”
空气安静了。
安静恨不得让自己原地消失了。
恭俭良深吸一口气,气沉丹田,露出一丝和蔼可亲的笑容,“哦~是禅元啊~”话语的尾音颤得两个雌子浑身鸡皮疙瘩都起来了。
“雄父雄父。”
支棱赶快打补丁,为自己的错处修缮,“其实,我说错了。这件事情和雌父关系不大,是我自己随便加的……啊啊啊!我看见雌父在做蛋壳油,我忘记往里面加什么了。我。我不知道放了什么。我不是故意的。哥哥哥哥!”
扑棱咳嗽两声,眼珠子转两圈,“也许吧。”
两雌子心虚,一时间也没有人敢在雄父的注视下给雌父发个消息,通通气。
恭俭良久违地打开自己的双刀——这玩意还是禅元送给他的,日常也是禅元和他一起保养的,夫夫两个经常一人抱着一把刀,用猎物上割下的油脂慢慢擦拭刀身,再用骨头将刀锋磨锋利。
如今,恭俭良觉得禅元怀念这玩意儿。
另一边。
禅元正哼着蝉族小曲儿,提着最新到手的烘焙小蛋糕往家走。他算算日子,今天该是虫蛋显示虫纹的时机。
这种好日子,不庆祝一下吗?
“宝贝,看看我给你带——”犀利的刀光从上至下刺来,禅元下意识护住小蛋糕,整个人后翻。他脚跟堪堪落在地上,第二道刀光劈砍而至。
禅元摸摸自己的肩膀,果然摸了一手湿漉漉的血。幸好刀痕不深,除了流血没什么大问题。
禅元猜,是哪个崽把自己卖了。
至于是老大老二,还是没破壳的老三,禅元都先不找对方算账。他小心翼翼将蛋糕放好,盖上自己军帽防止等会鲜血飞溅到上面。
“宝贝。我给你带了……”
恭俭良用模板化微笑看着他,“带了什么?”
“带了我的狗命。”
禅元老老实实认错,“我知道错了。我应该早一点回来。可今天食堂有限量提供的蛋糕。”
作者有话说:
【小兰花的警局生活66】
作为幺子,刺棱不如他两个哥哥那么多心眼。
相反,他和恭俭良共用同一款脑子,偶尔还会充当下雌父和哥哥们的外置良心,用毫无知识的眼神让家里人清楚意识到:哦,这才是正常的幼崽啊。
故而,禅元也治不了这个小崽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