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里话外,已经是把自己放在了安阳丈夫的位置上,陆渊想到安阳为了避开这个狗东西下乡吃苦,又放弃了首都大学,第一次体验到了生气这种情绪。
许成业看见了陆渊唇边勾起的一个满怀恶意的笑,就听见这个比他高了半个头的男人用他那低哑的声音说:“许先生不是好奇我和安阳什么时候认识的吗?说来也是缘分。我和安阳认识八年了,是同甘共苦过的情谊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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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从那日卢嘉瑛见到陆渊为安阳庆生后,就抱着满腔的怒意回了香江。
不要误会,卢大小姐怎么可能会是知难而退的人。特别是在抢男人这种事上。她可算得上是有家学渊源。
“妈咪,你就别管我了,我又不是小孩子,知道自己在做什么。”卢嘉瑛十分不耐烦地踩着高跟鞋往旁边走了两步,避开了卢云手中的汤碗。
“瑛瑛啊,那个穷乡僻壤有什么好的。妈咪都和你舅舅打过招呼了,安排你去华彩报社做总监。”卢云十分不解地看着自己女儿,“你不是最喜欢娱乐圈里面那些男演员吗?舅舅说了这个华彩报社可以经常和娱乐圈打交道,工作岗位呢又不会太低贱。”
那些戏子哪里长得有陆渊好看?卢嘉瑛只觉得自己妈妈在添乱,她烦躁地摆摆手,“报社总监有什么好玩的,爸爸那里虽然穷了点,但还是蛮有发展潜力的。妈咪你不懂这些就不要插手啦。”
卢云的母亲是卢氏集团掌权人卢谦蕴的二姨太,二姨太的娘家原是旧社会的高门大户,自小她就是按照大家闺秀来培养的。但是后来家道中落,她辗转来到香江,吃尽苦头,凭着自己贤淑的气质和开放的内在,成功在卢谦蕴身边占有了一席之地。
二姨太虽是嫁人做妾,但骨子里还残存着高门大小姐的思维做派,故而她亲自教导的女儿卢云也是只知晓琴棋书画不通黄白俗物的“雅人”。
这样的卢云在接受过新式高等教育的卢嘉瑛眼里就是落后愚昧的代表。所以她向来是不耐烦卢云说话的。
“妈咪是担心你嘛。”卢云对于女儿的不尊重也不恼,她温温柔柔地拉拉卢嘉瑛的手,“好啦,你要去就去。但是妈咪要安排几个人照顾你,你不要拒绝。”
卢嘉瑛眼底刚要生起抗拒,但随即又想到什么,竟然也答应了。
“二小姐,小小姐。大少爷回来了”一个管家模样的老伯忽然出现,恭敬地站在一边开口打断了母女俩的对话。
“妈咪,舅舅回来了,我先去找他了。”卢嘉瑛也没等卢云回复,就扔下她快步离去。
卢嘉瑛此次回香江,就是为了她的亲舅舅卢宏辉。
卢宏辉和卢嘉瑛的母亲卢云同是二姨太所生,卢宏辉虽是庶子,但同时占了个“长”字。卢谦蕴的发妻出生名门望族,为人温婉,却是个病弱的女子,自从生下长女后便不好生育,所以卢家没有嫡子。因此,作为长子的卢宏辉最有希望作为卢家继承人。
卢家在香江纵横商场几十年,能在洋人手里咬下一块肉,少不得是有些黑色背景的,而这些,也是卢家在香江安身立命的根本。卢宏辉作为卢家心照不宣的继承人,自然是早早地接手了这条卢家基业。
“舅舅!”卢嘉瑛看见站在阳台上一手雪茄一手酒的卢宏辉,兴高采烈地快步走近,“舅舅,我都好久没见你了。”
“是嘉瑛啊。”卢宏辉今天心情不错,眯着眼看着这个出落得水灵的外甥女,“陈伯说你找舅舅有事?”
卢嘉瑛狡黠一笑,挤眉弄眼地压低声音问他:“舅舅,你这里有没有那种药?”
卢家发家不干不净,对后代的培养也会从小让他们接触一些阴暗面的东西,对于卢嘉瑛的询问,卢宏辉没有半点惊讶或是恼怒。
他抽了口雪茄,反问:“什么药?迷的、催的还是上瘾的?”
他的语气太过平静,就像是寻常人家的长辈问小辈今晚晚餐想吃什么。
“迷的和催的都来点咯。”卢嘉瑛开口提要求,“要不会被人发现的货。”
卢宏辉哈哈哈大笑,用雪茄虚空点点卢嘉瑛,“你个鬼马精,舅舅给你准备的当然是最好的。”
卢嘉瑛殷勤地上前两步,给卢宏辉捶捶肩膀,“是咯,我就知舅舅是最疼我的。”
对自己同胞姐姐唯一的女儿,卢宏辉还是愿意给些宠爱的,甚至对她要比对一些外头的私生子更加上心。
“到时候我让肥鸡拿药给你,再给你派几个人用,要不要?”
卢宏辉能这样说,那派出的人必定不会简单,卢嘉瑛傻了才拒绝,“当然要啊,舅舅最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