欧阳逆羽看着批注详细的内容,整体看了眼里面的内容,对这位没什么印象的段敬宸有了不低的评价,此人文章圆润、用词高妙,不涉及朝局却句句朝纲之本,此等圆滑手段不愧是能在太子殿是生存多年的人物。
欧阳逆羽不经意的抬头,又不自觉的看向它处,太子对此人应有点东西才是。
周天开口道:“今天没什么实质内容,太医院处理鼠疫之事值得肯定,希望户部拿出调配的能力,别没事都让本宫说话,你们户部是吃哑巴饭的吗,还不如你们背后的人让本宫省心,稍后在演武院有军演,没事多看看你们手里的两份文书,散朝!”
众臣跪:“恭送太子。”
不识字的臣子立即把‘圣喻’折叠好放袖筒里,准备回家仔细研读,好写封漂亮的折子让太子夸奖。
众文臣直接围到段良案旁边,左一句恭喜右一句恭喜,没人再提段敬宸什么‘出身’,不停的赞虎父无犬子,毕竟人家的参考试卷在眼前,有宋大人和尹大人亲自批注的佳作字样,谁敢说不好,何况这小子有真才实学。
段良案被赞的从不接受到欣然乐听,觉的不就那么回事。
突然苏义的老爹从人群中走来,含笑的道:“果然是敬宸的实力,段老哥恭喜恭喜啊!”
段良案瞬间有种噎住的错觉,被此人称赞绝不是好事,弄臣一个,谁愿意于此人同流合污!
苏义老爹苏永忠可不这么想,他认为,两人的儿子是一条线上的蚂蚱有什么可嫌弃的。
段良案可不那么认为,他一生肝胆,清廉之风可昭日月,凭什么跟苏永忠老匹夫扯上关系,简直侮辱他门口的麒麟兽!
段良案不陶醉了,甩开众人就走,懒得跟苏永忠废话!降低身份!
众臣走出。
殿外五十多位考生,除了苏院的三人,统一下跪,叩见声不绝于耳。
众臣看段敬宸的目光瞬间高了几分,再见他身形俊朗、仪表堂堂,站姿稳重不苟言笑,不禁觉得此人入住后宫一定是被迫的,此等身形和文采,不入朝亏了,幸而太子英明,肯放人出来做官。
段敬宸悠然的被人打量,见他爹怒气冲冲的出来,‘礼貌’的报以微笑。
段良案更加恼怒的向演武院走去,但碍于太子的亲封,没有喊打喊骂。
欧阳逆羽看了段敬宸一眼离开。
众臣的目光多多少少在此人和王平身上停留,料想这第二名也不是好惹的主,官位给的如此高,将来造化如何谁说的清。
不识字的官员走在最后,看着这批正式考进来的学子,恨不得来一道雷劈死他们,但也更坚定了他们的好学之心,心里琢磨绝不能被这些小人物比下去。
于是立即挺直腰板,面对威风凛凛的禁卫军也多了份勇气。
段敬宸首次站在集英殿前,纵然有些异样的眼光,但面对太子摆出的阵势也有些飘飘乎的心虚!
王平更胆怯,他躲在辛一忍身后没敢露面,后面的杀气直袭后背,仿佛随时会死一般!
天空早已放亮,灯火也已撤下,温和的阳光散落,钦天监再次料中今天的天气。
苏义挥手带着一万多人返回演武院,回头看了眼缩在旮旯里的五十多人:“傻站着干嘛!还不跟着去!”笨淡!难怪太子说要教育!
段敬宸瞪了苏义一眼,绕过苏义的大军带着众人向演武院走去。
皇宫后方大门开启,新兵营黑胡、地鼠、莫凭带着一千优等军前来观摩这次演习。
黑胡小山一样的身形坐在一匹骆驼上,厚重的衣服添在身上更加雄伟壮观,手里的大锤险些把骆驼压死。
地鼠不高兴的拎拎骆驼的耳朵,瘦小的形象与黑胡形成强烈的对比:“让你骑大象就不听,又死一匹骆驼。”
莫凭背着琴,三人均骑在马上没有下来:“你们说江土能指挥动九米方阵吗?”这才是他最担心的,这孩子只跟他学了十天,恐怕危险。
黑胡挥挥大锤:“你上!太子让你来不就是让你出手!要不老子上!”
中殿大门敞开,禁卫按照规矩,要求三人下马、解下配饰。
骆驼要死的松口气,撒腿就往宫外跑。
“孽畜!别让老子逮住你。”
三人带着一千无装备士兵入内,他们刚到便看到刚从此地绕行的一众‘学士’。
段敬宸心里暗骂一声倒霉,主动带领众人避让。
黑胡边走边看,顿时声音洪亮眼睛瞪大:“他们是谁!演练的靶子们?靠!不早说老子也把手下拉出来练练!”
五十人顿时吓的心惊胆战,真以为自己就是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