侍苦急忙拿起小姐的披风追出去:“小姐……小心地滑!”
孙清沐没有动,微言言辞间揣测太子本是不敬,更逆耳的话他还没说呢,鹰风流既然喜欢太子怎么会将就的要了她,以鹰风流的身份,林微言尚且入不得他的眼是事实。
孙清沐站起来,直接回了书房,至于林微言话中暗含的求情意思,孙清沐认定没有必要!
林微言脚下一滑,结实的摔在了门外,她哭着捶在地上,心里的屈辱比不甘还令她伤心,孙清沐竟然那样说她,让她觉自己根本是在自取其辱,为什么!为什么会变成这样。
欧阳逆羽心情凄苦的下马,手里的缰绳交给小厮便看到摔在地上的林微言,他的心骤然一疼,但却没有上前,绕开了两人尴尬的碰面,他本身想来找孙清沐喝一杯现在看来没必要了。
侍苦扶小姐起来,心里有话不知道怎么说。
林微言挥开侍苦的手:“别碰我!”有什么了不起!不过是被太子玩弄的男人真以为自己是重臣,太子迟早会废了他!
……
宫灯挂起,宫门次第关闭,冬季的夜晚总来的太快,让人忘了现在月亮还没有出来。
晚归的人们匆忙向家赶去,各路臣子结束了一天的劳作,如释重负的往家赶,寒冷的街道上都是疾走的人影,又是一个冬天的夜月。
皇宫的宫灯照亮不了阴暗的角落,风吹过万年绿藤发出沙沙的声响,几只不甘寂寞的冬鸟忍着寒冷刚啼叫了几声已经被无情的侍卫赶走,徒留一片清净。
奢华的帝王殿内,心妃借着通亮的灯光看着床上躺着的男人,此时他已经醒了,看起来并无大碍,只是哀叹自己老了,竟然看不完一场雪舞。
“爱妃,快把水端过来,朕有些渴了,咳咳。”焰霄说话有些吃力,但此刻看起来却精神不少,显然太医开的药有效。
心妃看着他,几年夫妻即便身在帝王家,她也满心以为有了一个疼惜自己的人,当初他是多么的宠她,帮她找家人不计较她的出身甚至给她的家人封王拜相,可终归抵不住他宝贝儿子的一句话,既然如此,她为什么要放过他,她怎么可以放过让她家破人亡的这对禽兽父子!
“爱妃,你怎么了,端着茶还发呆。”
心妃笑了,眼里噙着关心的泪走上前:“皇上能醒臣妾心里就知足了,皇上以后千万别这么吓臣妾。”说着一勺一勺地喂着床上的男人,神情痴情的盯着手里的玉勺:“如果皇上有什么三长两短,臣妾可……”说着已经哭了起来。
焰霄急忙安抚她:“爱妃,是朕辜负了你。”自己病了陪在身边的却是她。
心妃任他揽着,她真的伤心,为兄长为家人:“皇上,你快喝吧,睡了这么久一会臣妾去御膳房为您布置些吃的。”
心妃看着焰霄一点点的喝完,看着他沉沉的睡下,这是她最后的机会了,御医说皇上可能终身不能下床,趁他现在还有意识,趁他现在还能动,她一定要做了!想必太子妃快到了,哈哈!她说皇上重病,她敢不来吗,到时候太子也会晚几盏茶的功夫到,到时候……呵呵:“皇上睡了,你们都下去吧。”
宋依瑟匆匆忙忙的向帝王殿赶去,中午还好好的现在怎么会病的这么重:“通知太子了吗?”
心妃身边的小丫头也很焦急:“回娘娘的话通知了,正在赶过去。”
宋依瑟也不明白皇上怎么会突然病重这与她原来的计划没有关系,莫非是用药过量,但以王文体的医术断不会发生这样的事,先去看看再说。
一排排的宫灯快速想帝王殿推进,焦急的脚步难掩当事人焦虑的心情。
帝王殿内,床上的焰霄觉的自己越来越热,热的难以忍受,被子完全掀开,衣服也脱了一半,朦朦胧胧的喊了很久来人,却不见有人过来:“爱妃……爱妃……”他认为倾注了全部的音量,其实连蚊子飞的声音也不够:“来人……来人……”
殿外突然有人喊:“走水了!走水了!”
太子妃正好带人赶到,突然听闻着火,急忙让自己人也跟去看看,宫廷都是木质建筑,虽然刚下了雪也非常危险:“你们都去,心眠你陪本宫进去见皇上。”
宋依瑟没有多想,只觉的是巧合碰到了一起,待她已进入皇上寝房,外面的门啪的一声关上时,宋依瑟心里噗通一声,不好!宋依瑟急忙转身去拍门:“开门!外面有人吗!开门!”
心眠也急了,怎么会这样,急忙帮着娘娘拍门,可门外一丝声响也没有仿佛刚才的慌乱也那么不真实!怎么办!怎么办!心眠焦急的检查了所有门窗,发现根本出不去,焦急的看向已经镇定下来的主子:“娘娘怎么办!”
宋依瑟朦胧的看着向她们走来的跌跌撞撞的身影,已经明白怎么回事,宋依瑟并没有动,只是嘴角扬起,没想到有人迫不及待的想把事情闹大。
就在焰霄痛苦的要扑向宋依瑟时,梨浅已飘然站在太子妃身前,并不出众的长相,安静无声的性格,此刻看起来无谓且淡然:“太子妃,动手吗?”
宋依瑟冷静的道:“不用,开门!”
“是。”梨浅手掌一动,嘭的一声高大的木门被轰开,冷风骤然灌入刺骨的凉意穿透在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