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水渠看眼太子,掏出手帕想让周天擦擦鼻子。
周天见状立即拿出手里的软帕给他看看,意思是说她有苏水渠的留着自己用,这样的手不擦一下也受不住:“要不招工?先找几个人替你们挖雏形,这么长的渠道就你们三个也不是事?”
苏水渠缩回手,不敢拿自己的东西再给太子:“太子无需担心,水渠心中有数,这么冷的天气,太子还是先请回吧?”
“没事,刚才困现在风一吹不困了。”周天勒紧胸口的衣服站起来眺望看不见边际的雏形图,严肃道:“陆公公。”
“奴才在。”
“把城门前归跪着的禁卫军叫来,让他们帮苏大人挖这条水道。”
“是,太子。”陆公公转身吩咐人去传话。
苏水渠走过来,习惯的站在周天身边,有些歉意的开口:“招工也没什么,何必劳烦禁卫。”
“无碍,他们跪着也是跪着。”周天看眼水渠挖的深度,随后道:“走边郊。”否则安全上会有隐患。
“微臣遵旨。”
周天彻底被冷风吹精神了,此刻又精神抖索起来:“你说兴明经怎么样?”
苏水渠不敢参与这么大的意见:“但凭太子和礼部尚书做主。”礼部主管天下学院和科举,他怎敢发言。
周天心中有数:“若是礼部跟我提,你就去监考明经,徐治代肯定不会搭理咱们,让沈承安去也不现实,你先忙着,等这件事下来,多费费心,等本宫有银子了好好嘉奖你。”
苏水渠无奈失笑:“微臣遵旨,太子有事尽管吩咐。”
周天又看了一眼,这条错综复杂的水河,周围虽然人烟稀少但还是有,周天披着她的小坎肩离开,边走边嘱咐陆公公回头在河道旁修一个防护栏。
马车重新上去。
苏水渠躬身一直等到马车消失才起,地上的两个光杆手下一直从太子来跪到太子走,待苏大人起身,他们才满头大汗的起身,恍惚有种隔世的错觉。
苏水渠奇怪的看他俩一眼,忍不住发笑:“至于嘛!太子没你们想象的那么不好。”
小手下赶紧擦擦不知是雨是汗的额头水渍:“但也没多好,苏大人,你是不知道,太子杀人不用手,一瞪就死,你不在京城,没见太子踩着尸骨练爬山那会,走进太子三尺范围都能死人,不高兴了就屠杀,京城没大夫、死女人、死小孩,你不知道吗!”
另一个赶紧附和:“就是,太子现在虽然好点,但喝醉了照样六亲不认!听说前段时间还打了苏大人和孙大人!”
苏水渠对前面不敢评说,但后一件事了解:“不是太子下的手,是苏大人和孙大人有矛盾,他们的问题。”
两人掷地有声道:“那也是太子的原因!”
苏水渠顿时看向他们!
两人蔫了一样的垂下头。
苏水渠面无表情的收回目光,拿着铁铲下坑,也不跟他们说话,周天虽然脾气大了点,喜欢耍小性子,但远没有他们说的那么凶神恶煞:“赶紧干活,一会太子给你们找来帮手,轮不到你们做。”
两人不吭声的下坑,心想太子给你找来人才怪。
不一会黑压压的人群由远及近,整齐的队伍一字排开,一万人的禁卫军气势威武,每个手里拿着一把铁铲,围着苏水渠画出的线开始挖。
苏水渠站起来,看了眼傻住的两人,心情不错的扬长而去!
雨水细密的落下,地上汇集了一片片水坑,虽然雨势不大时间久了也汇集成小股水流,流下低洼的地方。
皇城之外,跪着的蒋副统领碰碰一旁的左卫,小声道:“他们都走了,咱们撤不撤。”
左卫四下看看,走个屁!将军没下令!禁卫军的人好命,不知收到了什么消息全体撤离,现在只剩他们被人当猴子般评头论足:“再等等,将军没发话。”
蒋副统领闻言只能老实的跪好,但被人看了这么久,他的脸色也不好看,身为欧阳家将士,他还是第一次被当白痴一样看,但也不敢不听话,万一再扣个不遵军令的帽子,他的军事生涯就交代到这件没脸见人的事上了,
蒋副统领忍不住嘀咕道:“明明是他们先动手凭什么怪我们?”
左卫正色的小声道:“说不清的,谁让咱们碰到了苏义准倒霉。”
蒋副将想想也是那么回事,苏义下手真狠:“可你说为个女人……你我叫这么多人参与,是不是也不太好,昨天将军在太子面前什么脸面也没了。”
左卫神色不变:“将军在太子面前要脸面干什么,被太子追着跑吗?何况是禁卫军先动咱们将军,咱们才反击。”
“但是咱们先出动骑兵,而且还是咱两命令的,窝囊死了,还tm成全了别人。”
左卫闻言唏嘘不已:“tm你说对了,咱们打架,他捞了个大好处!果然咱们愚昧的成全了别人,想想tm都窝火。”
蒋副统领也窝火,多好的升官机会让禁卫军的人拿走了,简直像老鼠屎卡在喉咙一样:“那小子是谁?”
“不知道,估计是太子外出带回来的那帮人们。”现在说这些有什么用,人家天时地利人和,轮到人家走运拦都拦不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