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真是有点意思,我看梅家这风向啊,怕是要变了。tayuedu”
“不过,这和我又有什么关系呢,且随她去吧。”
梅长歌离了幽兰院数日,经历了一番人生的跌宕起伏,住了柴房,进了监牢,还见了陛下,不可谓不精彩纷呈。
如今再看住了多年的小院,倒也觉得心中异常宁静,有了些许不一样的收获。
待梅长歌推开院门,见院中花草依旧,只窗台上随手放着的那盆兰花,挂满了雪,坠得弯弯的,看样子是救不活了。
梅长歌走了几步,便见梅思远正立在屋中,似乎已经等了有一会儿了。
“我问你,楚青澜到底和你说了什么?”梅思远的声音遥遥传来,阴阴冷冷的。
“没什么。”梅长歌这话,委实算得上是一句大实话,楚青澜意欲何为,她自己弄得都不是很清楚,何苦想法设法的,去隐瞒所谓的真相。
“反正我便是如实说了,父亲也是不会信的。既然如此,父亲又何必再问。”
梅思远深吸一口气,望着这张像极了长乐的面庞,努力压制着心头的怒火,“我答应你的事情,我已经做到了,现在该到你兑现承诺的时候了。”
“请恕长歌直言,父亲仍在丧期,即便我顺利为你谋得了一个风光大好的局面,恐怕父亲也是无福消受的。”梅思远急功近利的嘴脸,着实令人感到恶心,梅长歌挑了挑眉,接着说道,“这事需徐徐图之,不是能一蹴而就的事情。”
“你这是在搪塞于我。”梅思远怒不可支的说道。
梅长歌微笑不语,浑似毫不担心,“请父亲静下心来想一想,就知我所言不差。”
“前几日案件未明,父亲身为尚书右丞,想要亲自为父伸冤,这样的心情,陛下可以理解。但是……”梅长歌话锋一转,冷冷的说道,“现下案件已经水落石出了,陛下的嘉奖令很快就会颁布,我倒想问问父亲,你还有什么理由,赖在尚书右丞的位置上不走?”
“纵使侥幸,陛下忘了这件事,忘了父亲按制需守孝二十七个月,吃住在坟前的事情,也会有朝臣让陛下想起来的。到时候,父亲在陛下眼中,是个什么形象,无需我多言,父亲也能猜的出来。”
“可是大哥不也没……”梅思远不死心的分辨道。
“别人是别人,你是你。”梅长歌不耐烦的打断了梅思远的话,这个人,实在是太过贪心,总想着什么都不付出,便能坐享其成,长乐当年嫁给他,也算是瞎了眼了。
“你大哥做了这么多年的尚书左仆射,也没见分你个右仆射当当啊。”梅长歌这话说得刻薄,实际上,梅思慎这个人,还是很不错的。
办事的能力强,又很会做人,在朝中人缘极佳,远不是梅思远这等庸碌货色可比的。
但梅思远可不这么认为,他一心觉得老爷子偏心,只知道提拔长子,什么好事情,都是梅思慎挑剩下了,才能轮到他,心中一直颇有怨言。
殊不知老爷子素来最疼他这个幼子,若非看在尚书令和左仆射的面子上,梅思远这个二愣子,哪里能做得稳正四品大员的位子。
梅思远眼珠轻转,牙齿紧紧的抵在一处,将自己的声音逼成一线,说道,“那你说怎么办?”
梅思远的神情,看起来虽然狠戾,但其实悄悄发生了改变,看得出来,他已经接受了梅长歌的观点,只剩下如何去做的问题了。
“待尚书令下葬以后,父亲当立即上表承情,为父守孝。”梅长歌笑意妍妍,轻声说道。
梅长歌之所以能在谈判一道百战不殆,并不是因为她的手段有多么的高明,而在于她通常能够看到对方心底里,那最肮脏的一块地方,然后不留情面的指出来。让别人误以为,她和自己,是同一路人,从而不自觉的产生亲近之意。
“然后呢?”梅思远不解的问道。
“父亲不必担心,京中有我,足矣。”梅长歌按捺了一下情绪,冷冷的说道。
第十三章别人家的孩子
“这可真是有意思了。”梅长歌的唇边,突然漾起了一抹意味深长的笑意,她拍了拍身上并不存在的尘土,笑着说道。
二是以方公子的才学,恐怕并不能顺利通过考试,安平公主对此忧心忡忡。
一是方公子没有获得免试的资格,即将参加今年的春试。
梅长歌从安平公主的话中,很明显的,读出了两层意思。
按理说,这两个人其实是不具备任何可比性的,但偏偏因为一场即将到来的春试,将这两个人,紧紧的在了一起。
梅长歌之所以盗用了王家小公子的名号,也是有所考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