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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章完结61(第1页)

还有事情,我这就先回了。yohulou”

楚青澜起身,走了两步,突然像是想起了什么,猛地转身,深深的看了梅长歌一眼,淡淡说道,“长歌,你有空的时候,还是多少准备一下辩论会吧。我感觉,你今日的发言,似乎有些偏题。”

梅长歌蹙着眉,想了又想,却发现,她好像并不太记得自己在会场上到底说了些什么。不过,既然楚青澜说偏题了,那大抵是真的偏题了吧。

“那会我哪有心思想这些,只惦记着台上的机关了。你放心,楚青澜,你为我谋划至此,我必不会辜负你的好意的。”

“你都知道了啊。”听梅长歌一语道破自己心中所想,楚青澜顿时局促起来,“陇西李氏很多年以前,曾资助过当初还不叫松柏的松柏先生。松柏曾许诺,若有需要,日后可以相帮。他功成名就这么多年,陇西李氏一直无事相扰,如今用了这份人情,也算是了了松柏先生的一桩心事。况且,我只是给你创造了一个机会,行与不行,还要看你自己。”

“松柏先生毕竟是天下读书人的领袖,如果看不上你,我亦不能强求。”

“本来不知道的,现在也全都知道了。”梅长歌眨了眨眼睛,狡黠一笑,柔声说道,“天色已晚,你还是先回去吧。”

楚青澜的良苦用心,梅长歌何尝不知。

这段时间,京中流言四起,说梅长歌是灾星降临,所到之处,必有灾祸横行。

然而话有两面,有些事,既能说你是天煞孤星,是需要处死的不祥之人,又能说你是天降大任,上天对你的考验。就看说话的人,说话的时候,到底是抱着怎样的目的和想法了。

第一百七十一章我很后悔

楚青澜走后不久,素衣便领着白荷进了幽兰院。

白荷年近四旬,保养的依然很好,似乎岁月对她格外优待,并不曾在她的脸上,留下太多的痕迹。

“民女见过梅小姐。”只见白荷盈盈拜倒,一丝不苟的说道,“不知梅小姐找我,有何事相询?”

白荷神色如常,平静无波的脸上,始终看不见半点涟漪,仿佛方才那句问话,真的仅仅只是一句普普通通的开场白,不带有任何多余的情绪。

“夫人请坐。”梅长歌起身相迎,客客气气的招呼道。

“教坊伶人,哪里当得起一声夫人。”白荷缓缓坐定,身子微微前倾,笑着说道,“我是石荣的母亲,我相信我儿是清白的,愿意为他作证,并将我所知道的,告诉梅小姐,以便洗刷他的嫌疑。”

白荷笑起来的时候,很美,给人的感觉,是非常舒适的,但梅长歌知道,这只是她常年练习的结果,绝非发自肺腑的,真正觉得高兴。

“我想知道,石荣的亲生父亲,究竟是谁?”梅长歌想了想,方正色说道。

“这事,怎么说呢。”白荷的脸上,竟是难得一见的羞赧,她将耳边掉落的碎发慢慢理好,这才说道,“其实当年,也算不上谁辜负了谁。我离开他的时候,便连我自己,也不知道,我已经怀了身孕。”

“他是个很有才华的人,相貌又好,我一看见他,自然就动了心。他自幼父母双亡,幸而给他留了一点产业,日子过得,到底还算舒心。”

“我认识他的时候,他刚刚得知,自己没有被国子监录取,准备留在京都碰碰运气,看看能不能侥幸中个进士。算起来,恐怕我多少还是耽误了他的学业,以至于没有考中。”

“再后来,他对我说,这应该是他最后一次来京城参加考试了,他说他本就志不在此,不过是为了完成父母的遗愿,所以不得不来这一趟。既然没有考过,也不算违背了爹娘的心意,这就回去了。”

时隔多年,白荷再次提及当年的往事,仍是如同少女般羞涩,她恍惚了一下,低着头,说道,“我虽是教坊女子,但他家中并无长辈管束,又无婚约需要遵守,因此我们本打算,等我们一回到建州,便要结为夫妇,再不分离。”

“可我听说,当年夫人是孤身一人回到杭州的。”梅长歌听到此处,疑惑不解的追问道,“敢问夫人,那时是否发生了一些意料之外的事情?”

“人生嘛,不过如此,哪有那么多的意外?”白荷默默的望了窗外一眼,轻声笑道,“我记得,那一天风光正好,窗外的月光,便和今日一般盈白。”

“我正欢欣雀跃的筹划着不久之后的婚事,兴高采烈的对他说,要请自己最好的几个姐妹来建州参加婚宴。我看见他的脸,一瞬间阴沉下来,我听到他对我说,成亲以后,你能不能不要再和她们来往了?”

“我问他为什么?他告诉我,说她们都是教坊女子,与我不同,自然不适合再有往来。”

“那一夜,我想了很久,我知道这世上有很多人,对我们这样的人,有着诸多的偏见,我本以为,他是不一样的。”白荷重重的叹了一口气,说道,“况且,按照我原先的计划,我们婚后,我还能继续编舞,毕竟,我一直以为,我只要不抛头露面,就不会有什么问题。”

“那时候我还很年轻,心高气傲,处事决绝,再加上,我并不知道我已有身孕,所以第二天一早,我便向他提出,我想独自一人回杭州,就不同他一起回建州了。”

梅长歌点点头,表示理解,一个人,倘若心中没有一丁点的执念,是绝对不可能成为一代大家的。如此看来,白荷当年,在权衡之下,依旧选择了忠于自己的内心。

世事无常,谈不上对与错,不过是一个简简单单的选择罢了。

“他苦苦哀求数日无果,最后只能允我离去。”白荷低头垂目,缓缓说道,“细细算来,恐怕还是我欠他的,更多一些。”

这些话闷在白荷心中多年,一旦打开了话匣子,便显得悠悠绵长,恨不得面面俱到,根本停不下来。

“石荣这孩子,脾气倔强,不爱与人交往,好在自幼聪慧,这一点,的确像极了他的父亲。我见他十分喜欢读书,便想着无论如何,也要竭尽所能,供他上学。”

孤儿寡母,个中辛苦,自是不必多言,梅长歌相信,白荷为此,定然是牺牲良多。

“石荣长得瘦弱,小时候经常会被人欺负,那一日问我,我随手一指,多少也是动了些心思的。想着若是旁人知道,石荣有一个身份尊贵的父亲,即便将我认作那人养在府外的外室,只要能对石荣好一点,我是没有什么好在意的。”

“可没想到……”白荷轻轻的摇了摇头,万分惋惜的说道,“这些年,我一直很后悔,因为石荣在这件事之后,便总觉得自己出身不同,更加不愿和街坊邻居的孩子玩在一处。不仅如此,他还时不时问我,说他如果能考进国子监,他的父亲,是不是就不会嫌弃他的生母,是靠给教坊编舞为生的伶人了?”

“虽然这些话近来说的次数少了,但我每每想到,总不免有些惴惴不安。”

被自己生养的孩子嫌弃出身,嫌弃谋生手段,委实不是一件很愉快的事情,梅长歌对此,还是非常理解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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