谷王氏见尤如水一点也不忌讳,连忙小声提醒她说:“闺女,财不露白,小心贼人惦记!”
尤如水也觉得王氏说得对,连忙说:“娘放心,女儿知道了!”
吃过早饭,三人仍是男装打扮,离开了黄家场,向西而行。
谷王氏对尤如水说:“水仙闺女,这一路岔道不少,也不知我们走对没有,应该找个人问问道!”
尤如水也觉得有道理,连忙慢了下来说:“也是,问下也好,就怕走错了道!”
谷惠玲脚上的水泡还没好,刚才又紧张地跟着尤如水跑了一阵,现在突然慢下来,脚就痛了起来。
尤如水见谷惠玲一瘸一拐的,关心地问道:“脚又痛了?”
谷惠玲红着眼睛说:“痛得难受!好像是磨破了!”
“来,我看看!”尤如水扶玲玲坐下,脱了她的鞋子一看,见那右脚的水泡破了皮,血把鞋底都浸透了,心痛地对王氏说:“娘,玲玲的脚磨伤了,得给她处理一下!”
谷惠玲伤感地说:“水仙姐,只是又要多耽误你的时间了。我真是个丧门星!”
“没事,没事!不是你的错!”尤如水连忙安慰着谷惠玲说:“应该是老天爷觉得我们娘仨有缘,让我们多处点日子吧!”
谷惠玲抹了把眼泪说:“水仙姐,真难为你了!”
“玲玲别哭,真的没事。我大不了迟两天回家,不碍事的!”尤如水安慰着谷惠玲说:“我们娘仨有缘,难得相聚在一起,以后我回了家,恐怕就再也见不到你们了,我们现在多处几天不是很好吗!”
王氏感激万分地对尤如水说:“水仙闺女,就做我女儿吧。我会把你和谷惠玲一样对待的!”
“好,只要我回不了家,我一定认你做亲娘!”尤如水笑着说:“只要你不嫌弃我是落难之人就是了!”
谷王氏连忙说:“闺女说的啥子话,娘感谢你这本事大的闺女尚且不及,岂会嫌弃你!”
“娘,我们现在已是母女了,不是吗?”
“就是!”王氏忘情地拥着尤如水说:“娘的好闺女!”
尤如水简单地为谷惠玲处理了一下脚伤,扶着谷惠玲慢慢走着。
“水仙姐,我真丧门!”谷惠玲一瘸一拐地走了几步,不安地对尤如水说:“我害得你到现在也回不了家,现在我的脚也作起怪来,也不知要耽搁你多久。水仙姐,我真对不起你!”
“诶,看你说的啥子话!”尤如水扶着谷惠玲,认真地说:“我们能走到一起,是我娘仨的缘分,我还要感谢你呢。如不是你说认识我,我和娘就不会沉水,我说不定就被他们吊死在神树上了。这样说来,你应该算是我尤如水的救命恩人呢!”
谷王氏也宽慰女儿说:“玲玲,现在什么都别说了。尤姑娘说得对,我们能走到一起是缘分,也是天意!”
谷惠玲还是伤心地说:“可是,我却总给水仙姐添乱啊!”
“没事,没事!”尤如水安慰着谷惠玲说:“好了,别哭了!大不了我晚几天回去,没什么大不了的。如果你娘俩出了差错,才是我尤如水的罪过呢!”
谷惠玲看着尤如水,无奈地点了点头。
鱼笑春乔装打扮成商人模样,磨磨蹭蹭地来到黄家场,刚悄悄地住进旅店,就见归山豹垂头丧气地进来了。鱼笑春一阵得意,心想,娘的,好在你这小杂种还没被那妖女弄死,老子再看看你下来怎么做。鱼笑春不动声色地躲在屋里。
归山豹昨晚上被尤如水刺了一刀。好在那一刀的刀刃方向刚好和两肋骨垂直,刀被两根肋骨挡住,没有刺进胸腔里,但那两根肋骨也差点折断,自己的铁布衫也没能挡住刀尖,虽然只是一点儿点皮肉小伤,但也让他痛了好一阵。他庆幸还没有将身子压上她,否则,不死也得重伤。
鱼笑春见归山豹没有动静了,估计他是在养神。他知道,归山豹只要他看上了的女人会千方百计地得手,否则,他会寝食难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