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栩果然站在那儿,对白瑶瑶似嘲讽着什么,白瑶瑶脸色有些惶恐,抓紧衣袖,后退半步。韶星津皱起眉头,抬手护住白瑶瑶,对梁栩反驳怒斥。
妈呀,你们才多大,就搞这种两男撕逼只为一女的戏码。等再过五年,就可以开始强取豪夺,强上强吻带球跑啥的了。
宝膺吃瓜吃的啧啧:“韶星津脾气一向很好的,他竟然为白瑶瑶出头,你这个妹妹不简单。”
言昳比划了一个“八”,说道:“我打赌,以后最起码有八个男人为她打破头。”她是真的数过文中痴恋她的各路男配角的人数。这还没算那种见她一眼,就心头大震,心生怜惜的路人们。
宝膺撇嘴。他觉得白瑶瑶模样确实挺可爱可怜,但她性格太胆怯软糯,什么话都不敢乱说,也怪没劲的。
他拽了拽言昳的胳膊,靠近了几分,言昳也好奇,就听见梁栩一字一顿说:“白瑶瑶,以后别让我在书院见到你。”
哎呀,虽然知道是剧情需要,白瑶瑶之后要用天真与坚持,哄一哄这位非常难伺候的矫情逼王爷,但这种慕容云海式的宣言,真的是听得言昳直咋舌。
却没料到在台阶上狠狠说完这句话的梁栩,转头时竟瞥见了围观人群中的言昳。
梁栩竟然抬手指向了言昳,对她露出了令人汗毛直立的轻柔笑容:“昳儿妹妹,你过来。”
白瑶瑶猛然转过头看向她。
言昳:???
你是什么逼玩意儿,你再指我你试试?!
十几岁就会搞这种用另一个女人气女人的手段,你男德课真该复读八年。
梁栩咬着牙:“白昳,我叫你过来了。”
言昳揽住宝膺的胳膊,轻轻瞥了梁栩一眼,就拽着宝膺往主堂走。梁栩看她不过去,竟然一时有些下不来台,自己走过来,一把抓住言昳的胳膊:“宝膺,我带白二小姐进去,顺便给她介绍一下。走吧,昳儿。”
从昳儿妹妹到白昳再到白二小姐,梁栩称呼一步步退让,很会给自己找台阶下啊。
宝膺有点怂的舔舔嘴唇,毕竟梁栩也是他五叔,里头宴会即将开始,围观闹剧的学子们都散开进场,宝膺还是鼓起了点勇气,道:“五叔,我俩都是新进童生呀,要坐在一起的。”
梁栩是铁了心要用言昳气白瑶瑶,就是不撒手:“借她用一会儿。”
言昳勾起嘴唇,看着他:“五叔,你捏疼我了。”
梁栩瞪大眼睛:“……你叫我什么?”
言昳:“我跟宝膺同岁,又是他朋友,自然随着他叫了。五叔,咱们差着辈儿呢,你别扯我啊。”
梁栩捏的更紧了,言昳蹙起眉头来,宝膺急了:“五叔!你、你不能总是这样,为什么只要是我的——”
梁栩半低下头,在言昳耳边轻声道:“我送你一样好东西,是老虎面具,你很喜欢的对吧。”
言昳抬头,看向梁栩。
她转脸伸手拍了拍宝膺:“宝膺,帮我占个座儿,再帮我涮涮筷子勺儿,等我过去了咱们一起开吃。我先跟你这热情的五叔走一走。”
宝膺看了她一眼,缓缓松手,垂头道:“……嗯。你别太晚。”
人群陆陆续续进了会堂,梁栩却不紧不慢的拽着言昳,往侧边的花园走,会堂内的人声都远隔了几分,他才回头笑道:“果然跟你有关?”
言昳欢喜道:“五叔不是要送我老虎面具吗?”
梁栩低头俯视言昳:“别装傻,当时的老虎面具与血衣都在桃花坡溪流的下游,而你又洗了头发,看你当日走回来的方向,也是从桃花坡那边下来的。你必然去了那溪流。”
言昳歪头:“我确实去洗了头发,可我去的时候没见到人,否则我早吓的跑回来啦。你是在找当时救了我和瑶瑶的那个带着老虎面具的人吗?”
梁栩皱眉:“只是在意。但他不是来刺杀我的,我怀疑是监视我的。”
监视你?山光远那么好的两只眼睛,看什么不好非看你?
言昳摇头:“我不知道。”
梁栩盯着她:“也可能是你爹手下有一批身手不凡的门客,在偷偷跟着我。他对我看来也没有那么信赖啊。”
言昳心头转了一下,故意胡说八道:“爹爹应该挺信赖你的,他好像跟很多来往的旧友,都说你好呢。”
梁栩果然多疑,皱眉:“很多?旧友?说我什么?”
言昳撒谎不眨眼:“我也不知道,应该是说你好吧,前段日子家里来了些客人,我听他们讲过小五爷怎么怎么,说的时候脸上表情还笑的挺高兴的。”
梁栩心头一惊。他当下状况很不好,蒙循和山东总兵进京,都是皇帝为了防范生变的手段,他心知肚明,防的就是一直与朝堂联系紧密的熹庆公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