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欣赏他这种冲劲,也暗暗惭愧我自己这方面真不如他,但随后我态度上来了一个一百八十度的大转变,差点脱口骂他。
他伸手摁在我后腰上,喊了一句走起,竟然把我推了出去,他自己却稳稳站在门里,小心的观望着。
我没时间跟他较真,出去后压着性子四下打量起来。
整个走廊里静悄悄的,别说人了,影子都没一个。
杜兴看我的表情能猜出结果来,他嘿嘿一笑,说了句原来没事啊,又返身爬到床上继续睡。
我望着他背影,狠得牙痒痒,但也记住了,心说我也会这招了,下次也这么办。
我本以为这一晚上还会陆续发生古怪,可奇怪的是,我回到房里,蹲在门口至少等了半个小时,再无异常。
最后我困得上下眼皮直打架,一合计自己也别熬了。
这么一来我俩看似“正常”的度过一夜,等我早上醒来时,阳光都照进来了。
杜兴还在睡着,我觉得以后他别叫枪狼叫睡王还差不多,我顺势又往门口看了看。
病房门上都镶着一块不透明的玻璃,我发现玻璃上有个影子,有人站在门外。
这又是谁?大早上在门口等我们,难道是刘千手?这爷们最近学贤惠了?给我们特意送早餐来?
我带着疑问走过去把门打开,其实也该着我一时笨,漏掉一个人,那个疤面丑汉。
之前我就说过,自己对丑汉的脸特别敏感,突然间我俩如此近距离的打个照面,我很不适应,甚至条件反射的还往后退了一步。
我干咽几下,看他正盯着我毫无表情的看着,我开口问他,“什么事?”
我越不希望发生啥事,啥事就蹦出来,丑汉咧嘴笑了,一掏兜拿出一个橘子人头来,还把它递给我。
我看着人头不想接,我俩一时间僵在这,最后我不得以,跟他摆手说,“拿出去,我不要!”
可丑汉很倔强,特意又把橘子人头举高一些,嘴里连说,“别,你收下,一定收下……。”
我歪个脑袋看着他,等着他解释。
我没注意杜兴什么时候醒的,经过海边那一晚的事,他对丑汉和阴公子的印象改观不少,他盯着那橘子人头,插嘴来一句,“好东西,我收了。”
丑汉乐了,虽然他面部肌肉有些僵化,但能看出来他很高兴,轻声嘻嘻笑着,一瘸一拐的走进来,把橘子人头放在床头柜上,让它看着异常显眼。
我不知道该怎么说,总觉得这橘子人头一进来,岂不是应了qq神秘人的图片了么?现在婴灵也来过了,橘子人头也出现了,差的就是那折翼的天使了。
第九章 重病
丑汉送完橘子人头,并没急着走,在那儿干站着不住搓手,嘴里呃呃的,好像有事要跟我们说,却不好意思张嘴。
我本想问问他想啥呢,但问题是我不喜欢跟他说话的那种感觉,最后只好冷冷看着他。
杜兴跟我一样。
这么一来,屋里气氛好怪,有点尴尬有点冷。
这期间从门外又进来一个人,是个护士,手里捧着注射器和点滴瓶,又到了给杜兴挂水的时间了,我不知道病房怎么轮班的,反正这护士是新面孔。
我发现她好漂亮,年纪有四十多岁了,但一眼就能看出来,年轻时是个美人坯子,当时肯定迷倒不少小伙。
丑汉看到护士反应很大,他整个人有些激动,一扭身正面望着她,还试图把身子站的笔直,只可惜他那背本来就是驼的,根本直不起来。
护士皱眉看着丑汉,念叨一句,“张老头,你在这干什么?还不回到你该去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