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大人果然痛快,既然如此,小人也不扯虚的。”
“借张大人的首级一用。”
话音落下,张安国眼珠子一瞬间瞪大。
可未能做出任何反应,脖子上的匕首一闪而过。
人还站着,刺客已
经走到窗边。
“夜色不错,是个去死的好日子,张大人走好。”
刺客看着窗外说道,扭过头,盯着张安国。
屋外刹那雷鸣大作,光影缭乱,映照出顾引桥冷厉眼神。
张安国用最后力气不甘望了一眼,随后脖子上缓缓裂开一道血痕,没了生息,倒下。
顾引桥挥刀取下首级,塞入黑布之中,离开张府。
所有的机会都已经成熟,这便是李君言所需要的最后一块拼图。
随后只在案桌上留下字条一封。
“朝臣不过如此,后日午时,悬于城门,可叫天下人晓得王臣亦不过终究死尸一具。”
次日一早。
朝堂之上已然乱成了一锅粥。
面对四周口诛笔伐,邢宽站在原地战战兢兢,大气不敢喘。
张安国如何就死了?!
死便死了,脑袋还叫人枭了去,何等耻辱!
那个白痴废物!
若非大家都是太子门下,又有太子的传话,他何至于压下张安国那点屁事?
如今倒好。
自己费心竭力摆平了中饱私囊的事情,你当夜就死在家中!
本来自己手上那些案子一直没查清楚,便有不少百姓民怨沸腾。
如今还死了个从三品大臣。
不光百姓,只怕朝臣也接受不了。
弹劾之声自打上朝之后,便没有停过。
魏韬道这一次也学精明
了,只是冷眼旁观世态炎凉。
邢宽上位之时,这里有不少人可是亲自上门恭贺。
如今倒成了墙倒众人推。
正在此时,李玄武一拍案牍:“邢宽,你可有话要说?”
张安国死了也就死了。
他本身便恶行累累,李玄武早在天寿宫就有了诛杀之心。
但怎么说也是从三品大臣,要杀也该被李玄武下旨诛杀,却死于贼人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