义城和嘉城的这一战从清晨打到了正午,义城之人确实善战,几次推进,将嘉城打得节节败退,却因为凌月阁众人的每一次出手,都被打退了回来,最终丁县令见实在取胜无望,下令撤兵。嘉城这边也不好受,人员伤亡犹在义城之上,连凌月阁等人也是近一半女子挂了彩。
若不是易小刀主动“出击”,义城这边丁县令也不会不顾一切地想要将易小刀抢回来,嘉城自然是寸步不让。伤亡才会如此之大,以至于凌月阁一众女子都挂了彩。
易小刀双手被绑,被人推搡着送到了大师姐的面前。
“说吧,你是什么人?义城为什么这么不顾一切地想将你抢回去?你又为何会自投罗网?”凌月阁的大师姐不是俗人,自然看得出易小刀的小伎俩,与其说是生擒,倒不如说这是易小刀主动上来“被生擒”。
“别问了,我说了你也不信。”易小刀扭过头,一副懒得回答的样子。
“不说的话,后果可就阁下自负了…”大师姐大拇指轻启,手中长剑从剑鞘中被抬起了半寸,威胁之意极为明显。
易小刀自然注意到了大师姐的这个动作,连忙告饶道:“别,别,我说,我是仰慕美人你的风…”
“彩”字还未出口,长剑出鞘,剑柄准确无误地击中了易小刀的腹部,又弹了回去,收回到鞘里。易小刀吃此一击,宛如一只烧红的虾子,佝偻着腰,疼得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我是说真的…阁下相貌出尘脱俗,一看就绝非庸脂俗粉,在下仰慕,所以想要凑近了看看…”易小刀吃痛,却仍旧坚持原因,宁死不改。
“大师姐,轻薄之徒,杀了算了!”一旁一位小师妹拔剑而出,就欲动手。
大师姐摇了摇头:“此人身份不俗,要不然义城也不会这么拼命了。算了,对我们也没用,交给徐洪吧,正好,该去找他要钱了。”
两个小师妹走上前来,都是习武之人,架起易小刀就走,也不是什么难事。
两人架着易小刀来到徐洪的大帐,片刻功夫,二女手中攥着一把银票,嬉笑着离开了大帐。
“该死的!又被刮去了一笔,早知道就不应该找她们来!”徐洪待二女走后,气狠狠地锤着面前的案几,心中气得不行。
易小刀刚刚被二女随手摔在地上,几番震伤,若不是体内火气一直锻体,守护心脉,寻常人这时候早就一命归西,或者说都等不到这个时候,大师姐的那一脚就要当场离世了。
“徐大善人是吧?你这整的…一手好牌被你打得稀烂。我皖城牌术最差劲的奶奶,都能比你打得好啊。”易小刀缓过了劲,有些有气无力地说道。
徐洪斜了一眼易小刀:“你是什么人?还有资格来教训我?会点三脚猫的功夫,还敢对凌月阁出手,留你一命都是轻的,还敢笑话我!”
易小刀在地下挪动一番,终于坐了起来,长舒了一口气:“在下乃是朝廷钦点巡视南淮的使节,易小刀。”
“你?就你这熊样能是朝廷的使节?”徐洪上下打量易小刀一番,质疑了起来。
“我怎么就不能是使节了?我不是使节,那义城能这么拼命抢我吗?告诉你,我这是陛下的密旨暗查,告诉你本就已经是大罪了,你还不信。”易小刀冷笑起来。
徐洪皱着眉头,是不是陛下密旨那不知道,反正他只是一个矿商,也没办法去求证。但是义城之人拼死向前,欲要抢回易小刀,这是大家都有目共睹的,说明这小子对于义城来说真的十分重要。
“你说你是朝廷使节,有何凭证?就凭他们想要抢回你?我还说你是那姓丁的私生子呢!”徐洪壮着胆子试探了一下。
易小刀大笑道:“徐大善人真有意思,自己都已经命在旦夕了还有心思问我是谁。”
左右的两名士卒闻言大怒,徐洪平日待他们不薄,三天两头地打赏些银两,易小刀这番话语,他们明显能感觉到这是对他们“衣食父母”的侮辱。
徐洪到底经过大风大浪,沉住气问道:“徐某命在旦夕?还请名言。”
易小刀对着身旁两名士卒努了努嘴,一言不发,徐洪自然明白,挥手示意两名怒目圆睁的士卒退下。
“徐大人现今财力如何?”易小刀出言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