烙月半天只说出了一个“你!……你气死我了!”
烙月慌忙扶起陈汤“叔叔可别如此,你该打我还打我,该骂我还骂我,该杀我还该杀我!但切记我可不是什么将军!说我是个江湖浪子倒还贴切些!”
这话一说出来,更加吓坏了陈汤。烙月这是提醒他,烙月没有忘记陈汤追杀他的事。陈汤忙跪下说道“将军息怒,求你看在小女陈晓的份上,饶了我这一大家子吧!”
陈汤变得苍老了很多,再也没有六年前的那股狠劲了,如今的他就像是一个垂暮的老人。陈晓早就看得心痛,这时慌忙扶住陈汤,口中轻轻喊道“爹爹,爹爹……”没喊两句,眼泪便嗖嗖地留了下来。
陈晓真的离家太久太久了。可是陈汤地变化也太大了点,大得连她自己也差点没认出来这是她的父亲。
可是烙月不信短短六年能够让一个人变成这个模样,因为他还是在陈汤的眼神中看到了精光。陈汤这样做,只怕也有他自己的目的!
第二二四节 拦截加急信之资军之饷
看着陈汤憔悴的模样,烙月不但没有感动心酸,反而觉得这个人心思百回,早在算计他。。只是烙月不知道自己什么地方值得算计,算计烙月又有什么用。
烙月是完全没看清楚自己。
如今这海州城中的兵马要么是他屠魔大会的会众、同生共死的兄弟,要么是蒙面刀客的黑甲兵,而这些黑甲兵又完全听命于烙月。也就是说现在海州城实际上是烙月说了算,他掌握着这里所有人的生杀大权。
城门被攻破的那一刻,陈汤就算计好了。海州城中就数他最富了,不管是谁成了这海州城的主事,都不会放过他。所以当听甄一方说清风,也就是攻破城的主帅要去陈府的时候,他便已经有了准备。
只是没想到这清风竟然就是六年前他苦苦追杀的烙月。幸得这家伙老谋深算,虽然瞧破了烙月的真生,却丝毫不露;因为不管是谁做了这海州城的主,他都免不了一顿宰的。
是烙月这小子反倒好了,因为还有他宝贝女儿陈晓挡在前头呢。他如今的办法就是示弱,让这个主公消除对他的恨意。
要不然,就引刀一快。
可惜他的伪装还是没有逃过烙月的眼睛,他那一双眼睛出卖了他。好在烙月并非小人,更何况还有陈晓,所以他也不会责怪陈汤;只要陈汤不再追杀他,和陈晓父女和好,那就烧高香了。
只是烙月实在搞不清楚这张脸的后面是什么样的心机。
扭捏半天,陈汤这才陪着不是将烙月引进了家门。只见院子中已然摆满了美酒佳肴。
正中间摆了一张大桌,左右在分别沿着一条线摆上了二十来桌,中间却留出了一个舞台,台子中间铺上了一条金色圆毯;烙月见这阵势如此豪华,心中想到:“这就是富人家的生活吧?”反正烙月是过不来的。
这一顿下来,不知是平常人家多长时间的伙食。
可是烙月这会猜错了,刚一走进大厅,陈汤便搀扶着他往正中间的位置走了上去,完了让烙月在主位上落座。烙月不明就里,问道“陈叔这是何意?”
陈叔二字刚从烙月口中说出,陈汤哐当一下又跪倒在地上“将军可别这样叫了,老朽罪过!”
真是可笑,就算烙月是个反贼头子,暂时是占领了海州城。可是这陈汤也不用如此拍马屁吧,而且还是言不由衷的马屁。烙月突然就有些讨厌起来,这让他很不自在。
陈晓也看出了自家父亲的意图,这摆明了是在故意抬高烙月。可是令陈晓奇怪的是,他认识的父亲从来就不是这么一个点头哈腰的人。他父亲就算狠,那也是个大丈夫,绝对不会是今天的这个模样。
可是陈晓还是让烙月就坐了“你现在是一城之主,应该受到这样的礼遇,你就听我父亲的,安心就做吧?”其实陈晓也想知道,他父亲到底想要干些什么。
不过这总比看到烙月就动刀剑好得多,这也算是不幸中的万幸了。
烙月刚一落座,只听甄一方上前斌报道“城中德高望重的富豪乡绅都想要来拜见主公,主公是什么意思!”甄一方特意把德高望重四个字说得重了些,是想要告诉烙月,这些人应该见一见。
这不是*着烙月当海州城的城主么,烙月终于算是看出了点门道。只是这是谁给甄一方出的主意呢?甄一方的脑袋绝对没有这样的弯弯。
是谁又再为烙月铺路呢?
烙月点了点头,见就见,我到想知道你们又要干什么。
烙月刚一点头,只见门外慌忙走进来二十来人,皆是华服锦缎的富贵之家。这些人本以为清风是个满脸胡须,一脸横肉的家伙,因为是反贼嘛!
谁知道这个反贼竟然是个肤白貌美、风度翩翩的年轻公子。顿时在众人面前留下了一个极深的影响,因为烙月这样的人不管走到那里,都不会被认为是个穷凶极恶的反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