卡珊娜没有解释,平和的改口,“苏格市的高级学校报名截止在三月一号。”
查德斯一听这个就莫名冒火,立刻回应道:“这才是你应该迟些和我说的事情!”
卡珊娜不再出声,吃完土豆泥从沙发起身,离开房间。
戴莉温声劝慰,“卡珊娜女士一直很担心您”
查德斯狠狠咽下嘴里的食物,“她只是想要一个自己期望的弟弟。”
戴莉沉默,喂完碗盘里的食物,恭敬收拾好床边的桌柜离开。
等人都走了,查德斯冷静下来,渐渐觉得自己刚才的态度过于伤人。
虽然很大一部分是受记忆影响,自然的释放原来查德斯会有的反应。但想到卡珊娜无声离开的背影,还是生起一股愧疚。
自己生活的一切,都是卡珊娜操办的,她八岁进入肃清教团实习,靠一己之力把自己培养成普通人中的上等人。尽管她的强势令人不舒服,但自己真不应该那样激烈的反驳。
查德斯叹了口气,这弟弟被养成了个想要挣脱温室的傲娇啊。
短暂的几秒愧疚之后,查德斯陷入了忧愁,就刚刚吃下的那两盆水一样的食物,希望今晚不要尿床。
不过比起让戴莉帮忙,他还是比较倾向于尿床
当然,最好是能自己起来去盥洗室。
查德斯想着尽快恢复行动,继续开始了扭动身体的行为。
脖子以下完全没给反应,但他总觉得酸麻感更强烈了,好像下一秒就能动根手指头似的。
现实总会让人分清妄想和事实,经历了无数个应该能动的下一秒,查德斯气喘吁吁的看向,抱着被褥进门的戴莉。
戴莉换了身淡蓝睡裙,抱着一团柔软的羽绒被,走向房间里唯一的沙发。
查德斯这才明白过来,那张沙发上的坑,原来不是坐出来的。
查德斯温声提醒,“戴莉,你可以睡自己的房间了。”
如果家里布局没有改变,那么走廊对面,隔在卡珊娜房间和衣帽间中间的那间客房,应该会成为戴莉的房间。
戴莉从羽绒被后绕出头,微笑道:“等查德斯能下床了,我就不睡这里了。”
查德斯又劝了几句,并保证自己有事会喊她,但戴莉态度坚决,查德斯只能接受。
只是这么一来,夜里尿在床上就不太好了
“哦,对了,戴莉,你知道衣帽架上的衣服去哪了吗?”
看着戴莉窝进沙发,查德斯又注意到了空荡荡的衣帽架,忍不住发问。
问完他就意识到这个问题很有问题,一月四号他穿着制服,挎剑离开。
也就是说,那上面本来就没有东西。
“哎。”
查德斯突然明白,这种挂心的感觉是因为什么。卡珊娜一直竭力阻止自己加入肃清教团,自己这是在害怕,她在自己昏迷的时候,把自己和肃清教团的联系切断。
只是,理智的想,从教会运行的规则来看,肃清教团的队长,并没有在实习期,将实习队员除名的权利。
不过,谁知道那位姐姐会做出什么。
毕竟没人会想到,一位姐姐会在昏迷多日的弟弟,苏醒的几小时后,提起明显会令弟弟不悦的话题。
戴莉摇头回答,“我来的时候,衣帽架上就没有衣服。”
“我放进衣帽间了。”
走廊上传来回应。
查德斯看向门口,只有影子被灯光扯到门外。
她总这样,惹人生气后,又跟什么事都没发生似的。